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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这李子怎卖?”李寒望见一摊卖著李子、桃子摊贩高兴地跳著过去,拿起外皮鲜艳的李子,闻了闻问。
“三文钱一斤。”
“三文钱?”他挑挑眉,略显难色,贵了些,讨个价,“能不能算便宜点?”
“整个市集就属我卖得最便宜了,早上刚收成新鲜的很。”小贩笑著自夸。
“我还是看看别的。”买不起,他傻傻笑开,回头看看公孙炎,他仍好整以暇扇著扇子,似乎也没意思买。
就在李寒放下手上李子,留意另篮桃子时,一辆马车疾驶而过,李寒一转身,差点被卷入车底,幸好他身後的公孙炎快手快脚,拉他一把,但也害得他吓得向後踉跄几步,差点推翻小贩哥摊子。
“哎呀……”李寒惊呼。
几辆马车又争先而过,赶集似地不著眼急忙奔驰而过,根本没瞧路,几家摊贩闪避不及,差点翻了摊,人群也只能在後头咒骂。
公孙炎为了拉李寒一把,不小心掉了扇子,幸好没被车轮辗过。他屈身捡起掉落地上的扇子,拍拍沾上的灰尘,不禁嘀咕著:“驾车人莽莽撞撞的,也不怕撞著人,这些人到底在急些什麽事,去哪凑热闹,如此无视他人?”
小贩打量公孙炎一遭,见他似乎是外地人,幽幽道:“公子不知,今日巳时城里首富莫员外为他三女举行比武招亲,这些人应是赶赴参加招亲大会。”
莫员外?公孙炎心里喃喃。前些日子听知县姐夫提及过,据说他以开采矿产致富,亦在城里经营梅坊、瓷窑、钱铺,及不少生意,乃是富贾一方的大财主。
“少爷,我们也去瞧瞧吧!”一听李寒的玩兴又起。
“别了吧,凑什麽热闹,逛完早些回去,我还得教那两位小娃儿背诵。”
“走啦!又不耽搁多少时辰。”李寒兴冲冲拉著来到邵阳即对任何事都意兴阑珊的公孙炎,往小贩哥告诉他们的广场方向而去。
“答应你,看看就走……”这回公孙炎又得跟著好奇的李寒去了。
来到莫府开设的酒楼前,他们即看见前方一座临时以竹棚搭建的擂台,台下人群杂沓,酒楼上亦挤满围观人群。远远地从擂台下往上看去,可以看见酒楼敞开的窗台一隅、廉幔围著的里边坐著几位仕女,透明廉幔遮著,见不著容貌……大概就是莫家小姐吧?
不一会儿,擂台上貌似莫家家丁拿著一面锣敲打起来,绕著擂台大声嚷著:“各位公子爷儿,莫家有女初长成,今个儿我家老爷帮三小姐举行比武招亲,承蒙各位公子共襄盛举、拨兀参与,巳时一到比武大会即时开始,请诸位稍安勿躁。”
可巳时未到,擂台四周已水泄不通、场面壮观,公孙炎想,莫家小姐应是艳冠四方,才得这麽多青睐。适巧来此,李寒好奇,他也正好一饱眼福。
须臾,被乌云遮蔽的阳光悄悄露馅,看台上撒上金黄,天气又炎热起来,丫环撑著伞搀扶池家小姐从酒楼莲步现身,走上擂台,台下激起阵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