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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无视他压不住狰狞的脸色,面上泛起了一丝嘲讽。
做戏都顾不得做全乎,就这样的还想科考为官?
他扭头看着还在摩拳擦掌的季三哥说:“去叫上糯宝和小五,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搬。”
胡宁月跟他想到了一处。
在季野亲自把前来主持公道的村民送出去时,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东西。
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她带着两个大的忙活半天,转头就看到糯宝坐在米袋子上跟大黄狗玩儿。
“这狗不是王叔家的吗?它怎么在这儿?”
说完她惊奇道:“头先在屋里叫的是它?”
糯宝拿着吃剩下的鸡腿骨喂了大黄,笑眯眯的点头。
没错,就是它。
小家伙可帮了大忙。
要不是它,院子里现在也没这么安静呢。
胡宁月惊奇的同时也发现了古怪。
分家最后闹成了这样,跟老太太心里的预期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还丢了那么大的人。
这母子三人怎么没出来闹?
糯宝看出她眼中的狐疑,双手专心地摸着大黄的狗头,看着它龇出来的尖牙笑得非常骄傲。
这一口好牙果然威风。
也难怪一龇牙有些人就不敢往米袋子这里凑了。
托了大黄龇牙恐吓的好处,直到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堂屋里的三个人也没出来闹,只是骂声一直都没停过。
在不堪入耳的咒骂中,季野借来了辆骡车,往返了三次总算是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糯宝坐在季三哥的肩头抵达新家,看到在夕阳下不断溅起飞灰的茅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家还是太穷了。
家穷是现实,堆了多年的老灰也是真的分量惊人。
可分了家每个人都很高兴。
季野和三哥去打水。
胡宁月就带着五哥在家里来回擦洗。
糯宝人小劲儿不足,还暂时不能独立行走。
见她想帮忙,胡宁月索性给了她一块巴掌大的小帕子,让她沿着五哥擦过水的地方慢慢玩儿。
半日转眼过,在齐心协力的努力下,老木头最后都重逢了光辉。
胡宁月 赶着把积灰的灶台清理出来,拿着分来的锅煮了一锅米饭,额外给糯宝蒸了两个鸡蛋。
黄澄澄软乎乎的鸡蛋羹温度正好,入口不用嚼就顺着滑下去了。
见糯宝吃得开心,就着咸菜吃米饭的三哥乐呵道:“娘,以后糯宝是不是就能天天吃鸡蛋了?”
胡宁月赌气似的说:“当然能。”
“不光是糯宝吃,你们也吃!”
老宅是不好,可独门立户再无人指手画脚。
以后只要是家里有的,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三哥高兴得马上又续了一碗饭。
糯宝碗里的鸡蛋却怎么也吃不完了。
她用一种我已经尽力了的表情看着娘亲,还耸了耸小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肚子已经成鼓了。
是真的吃不下了。
胡宁月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半, 发愁道:“吃的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