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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身为后宅女子的艰辛,也知道她一个人带着病弱弟弟,没有父母在身边庇佑,在族中被家人苛待的苦楚。
所以他愿意给她三个月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她很感激燕澜玉,认真又赤城,“若有一日,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呀,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霁琴没明白自家姑娘嘟嘟啷啷的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吓得急忙掏出帕子去擦拭,结果又发现,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姑娘,靖安侯府的玉佩呢?!老爷临走前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丢的!”
孟莞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走前想将玉佩拿回,却被小侯爷堵住。
他是个冷性子的人,冷峻的侧脸带着一股子煞气,偏不让她拿走玉佩,“这玉佩现在不是燕家与孟家是信物,而是我与你的信物。”
她想着,既然孟燕两家婚约已经不做数了,那这玉佩确实没了作用。
她在汴京名声不好,他不完全信任她,用玉佩做信物也能理解。
“霁琴,你不用担心,玉佩的事你姑娘自有安排。”
霁琴疑惑不解,自落水以后,姑娘的性子怎么越发古怪了,“姑娘有主意,奴婢自然放心,可姑娘,你不过见了小侯爷一面,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霁琴笑得揶揄。
孟莞想起小侯爷那张独天得厚的俊美容貌,俏脸嫣红,笑而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回城。
毕竟回北平伯府,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她呢。
……
马车辚辚远去,栖霞山夜幕降临。
“阿夷,你说说你,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不在宫里陪佳人看戏,陪我来这又冷又远的地方不累么,咦,你搁这儿看什么呢?”
一道绯红身影提了把绿意盎然的松树枝从不远处走来,走到黑氅公子身侧,疑惑的伸长脖子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好像是——”
秦相夷长眉微挑,替他回答,“北平伯府,孟家二姑娘的马车。”
绯衣公子眨了眨眼,一脑子疑问,“啊?孟家二姑娘,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么?她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罢?”
“无事。”
秦相夷一向话少,燕澜玉习以为常,啧啧两声,取了三炷香,插在自家母亲坟前,一边絮叨,“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呐,阿夷,你听说过她没?空有一副美人皮,却是一副蛇蝎心,比起她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姐姐来说,差远了。”
同燕澜玉一道,祭拜完永安侯夫人。
燕澜玉仍旧叽叽喳喳的,“我这个未婚妻漂亮是漂亮,可惜了,听说她与新晋榜眼贺渊暗通曲款,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我看她是活腻歪了,这婚我迟早要退了去!”
秦相夷低眸,将掌心玉佩放入怀中,不动声色转身往外走。
“阿夷,你刚刚见到我那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