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言恕穿着夏式浴袍窝在软椅中,盯着窗外的辉煌灯火,双眸无神。
这时,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我们见个面吧。】
她扫了眼,按黑屏幕。
落地窗外流光溢彩,房间却静的只能听闻浴室里的如珠水声。
“还能发呆?看来刚才没用力。”男人调侃的声音不轻不重。
言恕不动声色收好手机。
叶亭章湿漉漉的黑发倒梳,还残留着些许水汽,壁垒分明的上身赤裸着,只在腰间束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就这样迈着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走出了浴室。
她晏晏一笑:“难道,叶先生喜欢看女人搂着被子在床上哭?”
叶亭章擦着头发,目光从她半露的锁骨划过。
“倒不是不行。毕竟电视里这种情节,我还没见过。”
言恕提起滑落的浴袍:“我不是演员,演不来戏。”
叶亭章走到茶几前,拿起金丝框眼镜慢慢擦着。
“那今晚,在瘟神和你朋友面前,你的演技倒挺不错,像资深演员了。”
言恕自然不会傻到将这话当成赞许。
她薄唇微张,又合上了。
叶亭章失笑:“言老师最近,很缺钱?”
言恕故意溢出一丝楚楚可怜的娇嗔:“不然呢?叶先生。”
叶亭章抽了把椅子放在她面前坐下,头微前倾,挑逗地瞅着她。
一缕热气自他鼻息中溢出,喷薄着言恕的下颌。
“我还以为,以你的才华,一篇稿子就能在松京横着走。”
“竖着走,我还是能做到的。”
言恕两次见叶亭章,他都戴着眼镜。
刚才在床上,她紧张不安,无心留意这男人样貌,此时她才有机会看清这人的脸。
鼻梁挺阔,线条明晰,浓眉深目,比着上衣冠要英俊浪荡的多了。
他右脸耳根处有一条几不可察的淡淡疤痕,配上那一双温润薄唇,警告她这人可能并不好惹。
不知谁说的,薄唇者薄情。
今晚四人饭局散伙时,自己的死党范初夏悄悄感慨——
“能让大半个松京都害怕的叶亭章,原来长这样。他明明看起来斯文优雅又平易近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怕他呢?”
当时,叶亭章的朋友唐颂温戏谑地回应范初夏:“你都说了,是看起来。”
连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都这么揶揄他……
可该干的都干了,现在后悔也不过是给自己草率放纵的行为许之以道德的安慰。
“我该回去了。方便的话,我把卡号发您短信上?”
“方便,怎么不方便?”
叶亭章深邃的目光自她脸上流转到她白皙的天鹅颈上。
“可你是不是忘了,说好是一个月,这才第一晚呢。”
言恕当然没忘。
睡一晚50万就到手这种事,她可不敢想。
可她不想再留了。
踟蹰间,“叮”一声响,屏幕再次亮起。
【阿恕,我们见见吧。】
她有些做贼心虚,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准备去浴室换。
“一个月内,您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她踉踉跄跄刚迈出一步,一条长腿理所当然地挡住了去路,毫无防备的她冷不防拌了个趔趄。
正要面朝地摔个吃痛,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臂环住她腰身,将她整个儿搂坐到了两条长腿上。
言恕惊地下意识地瞪着男人。
“生气了?某人开始还信誓旦旦说,她做人最讲松弛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