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亦瑶轻声解释：“不是的，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是真的有礼物要送给你。”
季睿聪放开她，整理一下微皱的衬衫，淡淡道：“礼物就不必了，毕竟你向来的惊喜，都让我只有惊，没有喜。”
佟亦瑶唇角牵了牵，没有反驳，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最后一道菜上桌。
佟亦瑶坐在季睿聪对面，给他杯子里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上。
她拿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干杯。”
灯光下，男人五官俊美沉俦，下颌线冷峻深刻，鼻梁挺直，微微抿起的薄唇，喻示着他对于这场只有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晚宴并不满意。
佟亦瑶笑了笑，也不指望他能回应她，兀自拿起红酒杯，仰头饮尽。
喝完后，她又继续倒了第二杯。
一杯接着一杯。
最后，佟亦瑶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神色始终没有什么波动的男人，音调拖得有些长：“季睿聪，哪怕是今天，你都不能对我露出一点笑容吗？”
“你要我怎么样，陪你发疯，还是陪你过这个无聊到了极点的纪念日？”
“怎么能是无聊呢，人生能有几个结婚纪念日，说不定过了这个，下个就没有了。”
季睿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哂了下：“你会让它没有吗。”
佟亦瑶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眼睛被柔和的灯光照的有些湿润：“应该可能……不会吧。”
季睿聪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上楼。
他烦闷的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刚要去解衬衫时，身后就环上一双柔软的小手，铺天盖地的酒味也随之而来。
佟亦瑶道：“你别着急，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季睿聪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佟亦瑶双颊泛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让人移不开眼睛。
季睿聪喉结滚了滚，即便他不想承认，眼前的人，无疑是漂亮的，也有足够的资本让男人心动。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她摆了一道。
再往下，是被红酒浸染过的唇瓣，殷红，鲜艳欲滴。
在那双小手钻进他的衬衫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狠狠撬开她的。
佟亦瑶吃痛，唔了一声。
到了床上时，她已经双眼迷离了，只是勾着他的脖子。
男人双手撑住她身侧，眼尾勾了勾，像是无声的嘲讽：“不是说不想吗。”
“你该不会不知道，女人说的不想，其实就是想吧。”
季睿聪冷笑了声，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佟亦瑶今晚尤其的主动，牙齿咬破了他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这场亲吻，就像是博弈，谁赢了，谁就能主导对方。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时，佟亦瑶却毫无征兆的开口：“季睿聪，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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