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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愣住。
原来是我的好侄子来了。姜娡慵懒的道了一句,怀中依然搂着一个衣衫半褪的男子。
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正是当今的天子,刚要跪下行礼,就听姜彻怒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那些人慌忙跑了出去,而姜娡怀中的男子却不知该走该留,茫然的看了看姜娡。
玉九,你也下去吧,我过会儿再找你。姜娡松开怀中的男人。
是。
男子也不理自己的衣裳,款款的走了出去。
他人呢?殿内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姜彻问道。
谁?姜娡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裳,拿起了旁边的酒盏,仰头饮下一口。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着别样的风情。
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如年轻时那般明艳动人。
就是你今天在大街上抢的人。姜彻气愤的说着,此时,她竟还在装蒜。
他呀,在里面。姜娡眼神朝里看了看。
一阵风吹进来,白色的帷幔被吹起,姜彻这才看到帷幔之后的床榻之上还躺着一个红衣男子。隔着一层纱,姜彻都能感觉到他是个美男子。那男子双手双脚皆被用绳捆绑住。看这情形,谢起所说不假。
姑姑,你养了这么多面首还不够,竟然当街抢人家新郎官?你可知,那新娘子不堪羞辱已经上吊***?姜彻越说越气,他实在是没想到身为长公主的她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处。
她在公主府养了这么多面首,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大臣多次上奏,他都替她挡过去了。可她似乎越来越骄纵,这次竟然闹出了人命,他已经不能再姑息。
好好的***做什么?她的相公面容好,被我瞧中,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彻儿,你说是不是?
姜彻握紧了拳头,脸胀红,问道,姑姑你当真一点不知道悔改?
姜娡笑着看向姜彻,我没有错,何须悔改?我是这幕国堂堂的长公主,这天下都是我姜家的,是我陪着你的父皇打下来的,难道我弄几个男人还有错?
听到姜娡提及父皇,姜彻的心有些软了下来。他知道,姜娡还在记恨着他的父皇。若非他的父皇,如今她也不会是这般光景。
可这已经不能成为他纵容她的理由。
姑姑,这次你真的错了。请恕侄儿……
你要惩罚我吗?为了一个男人,彻儿?双手捏着的茶盏被姜娡放下,她起身朝姜彻走来,曳地长裙发出簌簌的声音。
姜娡对着姜彻正身一拜。
姜彻看着姜娡,本应直接伸手让她起身,可此刻他却没有,而是惩罚似的让她继续拜着,姑姑当真以为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吗?姑姑眼中可还有半点皇家的颜面?
姜娡冷然一笑,这皇家的颜面是我自己真刀真枪打来的,如今,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