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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戴上面纱,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也维护着魏国的尊严。
舞毕,贡女们分别回到自己的“主人”身侧,伺候他们。
梁暻将我叫去。
我跪在他的脚边,托着酒盘,他的另一边是一条哈巴狗儿。
“陛下的爱犬真是威武。”一个醉酒的魏国使臣奉承着。
我翘起嘴角,一条不知从拉出来的哈巴狗儿,哪来的威武?
梁暻抬起我的下巴,将杯中余酒喂给我:“你们魏国的美酒与美人,也是别有滋味。”
使臣听了这夸奖,似是更高兴了。
“陛下,您的相貌与我们魏国的一名小将军可真像啊。”酒醉的使者说着。
“是吗?倒是稀奇。”梁暻漫不经心地说,“是哪位将军?”
“景逸将军,景国公之孙。”
“啊,本王记得,景国公不是通齐,满门抄斩了吗?”
使臣似是酒醒了,支支吾吾道不出一句整话。
梁暻突然笑了,他说:“我们齐国虽是从未与景国公有过来往,不过,确实是放了些来往的消息出去。”
我竭力稳住托盘。
魏国的使臣也陪着笑脸:“陛下说笑了。”
梁暻嘲讽地说:“本王可没有说笑,魏王宁愿亲手折了他的臂膀,也要送来美酒娇娘。本王可是高兴得很。”
齐国的臣子们却笑了起来,一边饮酒,一边作践着贡女们,好不忙活。
梁暻继续说:“明年,岁贡翻番。”
“陛下,魏国恐怕凑不出这么多银粮,还请陛下容情。”
梁暻不耐烦听他们的话:“这些话,留着回去对魏王说吧,本王只看结果,凑不齐,本王亲自去你们魏都取。”
使臣们不敢多言,喏喏应下。
席间一人盯着我,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监斩我全家的命官。
虽只是幼时见过几面,我却也怕他认出我。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梁暻有些不高兴:“你在瞧什么?”
他忙低头拱手说:“臣想看看是怎样有福的女子,能得陛下欢心。”
“床第之间,她也算有些意趣,希望下次送来的魏女也能如此伶俐。”
他一把将我抱起,踏入后殿,与那些外臣一帘之隔。
其余的贡女,连一帘之隔都没有。
我知道,他想就这般,在魏使跟前,折辱我们,折辱魏国。
魏女在敌人身下承欢,魏使在宴间同敌人在陪笑。
我们,等不到人来拯救。
10
大红的床帐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摇晃。
这个红,和沈家景家被斩的红好似不一样。
梁暻说他放了一个假消息,可魏廷却拿出几十封来往信件,包括布防图。
父亲作为兵部尚书,始终认为此乃陷害,为景家奔走,却落了个同党的罪名。
最后暻沈两家及其“党羽”统统抄斩,兵权回到魏王堂侄赵航手中。
原来,确有奸人陷害,可是这个奸人,不是政敌,而是他们效忠的王。
永嘉九年,赵航领兵十万攻齐,却在赤水被三万齐军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