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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进入里时的时候,陆先生就说过,他永远只是里时的一份子,我们最终要效力的,是里时而非是他。”
应旌看向她,态度有些冷硬,“你至少应该明白,这些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枫白一时沉默,里时的这场权力更替,更像是他等候多时的有意相让。
“哪怕他如今被里时所不容,被你所不容,也不会带走这里的任何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忽然轻叹,“事实是我们本就追随无门,不然今日也不会这样平静。”
“这就是你们没有选择离开的原因么?”
“你不应该来问我这样的问题,明明我们这些局外人都能够看清陆先生的为人品性,作为他最亲近的人,你对他却是处处猜疑和提防,不觉得讽刺至极吗?”
应旌的句句责问,无一句她能反驳得出来。
“里时倾注了他太多心血,我们还是希望总裁不要引狼入室,不免有一日,使自己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那所谓的狼,指的便是云致。
“你多虑了。”
“云致只须对你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你手段用尽,逼得峤舟离开里时,这不是事实?”
“应旌!”
喝止之下,他依旧句句都咄咄逼人,“云致本就带着目的接近你,偏就你看不清。”
“他有什么目的,是你们偏要揣测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你不也是爱揣测那本就无中生有的事情吗?”
“我揣测什么?”枫白看向应旌的眸色暗了暗,“曾几何时,让一个人走都得看你们的脸色。”
“陆峤舟是普通人吗,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除你之外,所有理时人的精神大厦就已经跨了。”
“当他的权威已经能凌驾于里时之上的时候,他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你与陆峤舟相识多少年,又与云致相处多少年。”应旌面色也越发严肃起来,“比起你一时脑热不顾一切去相信的,时间才是最不会说谎的。”
话不投机,她就像一头又倔又蠢的驴,再如何使力都拉不回来,应旌也不愿意再继续无意义地争论下去,借故先行离去。
枫白在路过陆峤舟的办公室时,推门走了进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静寂无声,只剩下午后的明丽日光,透过巨幅的玻璃幕墙雀跃而入。
昨夜淋了雨又吹风,她用手背触碰在额头,已经有些发热,难怪会头疼了一宿,这是生病前的征兆。
枫白坐在沙发上休息,茶柜上放着一份文件,她顺手翻了开来。
只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看到云致的名字就出现在资料的首页。
渐渐地,光线由明至暗,在日暮西斜之时,响起的***打破了她的沉思。
接起云致的电话后,枫白才想起,几日前就说好的和他母亲一起吃顿饭,商议两人的婚事。
她竟将这事给忘得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