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张磊心里有了注意，他找上周炳辰，让对方拿到了三江县教育和经济这两块的详尽资料。
周炳辰很疑惑，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问道：“这有什么用？”
“背下来！”
张磊言辞简短，看到周炳辰的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次吴市长下来视察，肯定不单单是敲打你们这些基层，让你们不要赴了潘长林的后路，到时怕是会问到教育和经济有关的问题。”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道：“现在有机会坐上县委书记位置的，诸如副县长冯传斌等人，都在市里跑关系，根本没意识到这个机会，到时候吴惠文真问起来，你回答得好，县委书记的位置……”
说到这张磊的意思不言而喻，周炳辰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干劲十足。
背的过程中，周炳辰也时常询问张磊两句，两人对三江县的经济和教育第一次这么了解，由浅到深的探讨中，皆是感觉收获良多。
这天，吴惠文带着陪同的人员来到了三江县。
不出张磊的所想，吴市长在会上强调了纪律问题，通过潘长林的事情敲打了所有人一番。
一场会开了三个小时，已经快临近中午了，吴惠文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样子，直接问道：“附近有什么企业能步行过去？”
这话一落，张磊和周炳辰相视一笑，明白机会来了！
分管经济的副县长冯传斌站了起来，连忙道：“在右侧三百多米，是新林紫菜厂，规模还算可以。”
“过去看看。”
大队人马来到厂门口，吴惠文问：“厂里多少工人？”
“两百多。”
“上个月净利润多少？”
“这个……”冯传斌这个月一直在跑关系，哪有时间关注这个。
“我，我不太清楚……”
“这点最基本的数据都敢说‘不清楚’，难怪经济抓不上去！”
吴惠文脸色阴沉下来，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道：“刚刚我说的问题，谁能答上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没有动作。
就当吴惠文心中已经失望时，一个人走了出来！
“报告！”
周炳辰朗声道：“新林紫菜厂有工人302人，上个月产值135万元，净利润为负2.8万元。”
吴惠文脸色稍缓，指着厂房道：“这么大规模的企业，为什么生产一个月，反而亏损？”
这句话让周炳辰愣了一下，但还好他和张磊正好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梳理一下语言，沉声道：“亏损的直接原因的确是销路不畅，但销路不畅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是经营意识跟不上市场脉搏！”
吴惠文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着他道：“这句话很有意思，说下去。”
“首先就是类似新林紫菜厂的企业太多，光是附近县里就有三十六家，同质化严重。其次，厂子人才太少，不能让机器效率最大化……”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