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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慎行一把抓住姜橖散乱的头发,英伦款的皮鞋将她狠狠踩在脚下,唇角蓄满了轻嘲的弧度,“现在才知道真相,已经晚了!被傅以臻一脸踹进监狱的感觉如何?”
姜橖挣扎着,披头散发的模样几近癫狂,“凌慎行,你骗我,骗得我好苦!茹毛饮血的吸血鬼都没你可怕,你把我压榨得连皮毛都不剩……”
曾经在她眼中棱角分明的人,如今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眼前的男人俨然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只是为了将她拽入地狱。
沈薇薇高跟鞋细长的鞋跟踩在姜橖的手背上,辗转撕磨。十指连心,疼得得姜橖在地上痛苦哀嚎。
“姜橖,你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傅以臻曾经是爱你的,也仅仅是曾经!你败光他对你的爱,磨光他对你的耐性,就连安夏也受你所累。”
凌慎行唇角擒着凉薄的笑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安夏的死,你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傅以臻怎么没直接要了你的命?”
沈薇薇鞋跟猛得用力,满意地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下地狱跟安夏赔罪去吧!你这种人活着,也只会给傅以臻添堵。他被你害得那么惨,你怎还有脸活在世上?你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姜橖脸色惨白如同死灰,直到沈薇薇冷嘲热讽完从墓园离开,她都久久没有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的膝盖重重砸在安夏坟前的地砖上,脑袋重重地磕上去,顿时鲜血淋漓,血水染红了地砖。
她跪,不是因为赎罪,更不是因为忏悔!
她跪,是因为懊恼自己眼盲心瞎错信坏人;是因为辜负了傅以臻对她的情意;是因为安夏受她所累,无辜枉死。
她跪在雨中,脊背挺得笔直,即使额头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也照样傲骨不铮!她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蒙受屈辱,蒙受不白之冤。
安夏死了,傅以臻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判了她的“***”。
可连傅以臻都不肯听她的解释,外人又怎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雨,整夜不停歇。
天亮了,姜橖依旧直直地跪在安夏的坟前,一动不动。
傅以臻撑着一把老式黑伞从墓园的小径走来,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目光看到墓园中脊背挺拔的女人,心里有些触动。
姜橖苍白的唇瓣被雨水浸染得皲裂,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像尊雕像直挺挺地跪着,一动不动。
傅以臻慌了,指尖刚触碰到女人的肩胛,她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僵直得像一具死尸。
姜橖没了生息,像是凋零的花朵,漫天的死寂仿佛在诉说着她苍凉的结局。风起,竟是呜咽的啼哭声。
她带着最深的误会离开了,走得无声无息。
傅以臻彻底慌了,抱着女人的尸体嚎啕大哭。他爱她至深,他从未想过让她以死赎罪,他早就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