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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异口同声的两个字,老张额上冒出汗来,三个嬢嬢依次推牌。
“一二三平胡。”
“二三四,单吊清一色。”
“哎呀老张,我真是谢谢你了呀,七小对三筒,四番呐。”坐在他左手边的嬢嬢笑得合不拢嘴,“一炮三响,给钱吧。”
老汉没好气地从抽屉里抽出钱来:“不打了,一炮三响还打什么。回家做饭去啦,我娘子一会儿该回家了,菜从地里摘回来还没洗呢!”
“打输了就跑啊?切,没志气。”
“没志气就没志气,总好过输光光回家被老婆骂吧?”老张说罢,叼上烟杆,拎起菜篮哼着小曲扭头就走。他穿过了天井,又踏上台阶,台阶往上有个回转的地方正好没有光亮。但老汉并没注意,在这楼里住久了,过惯了安逸日子,早就没了年轻时的警惕,等他被黑暗中的影子一把锁住喉咙往后一拖想再反抗时,已经迟了。
老汉手里的菜篮子落了地,挣扎间忽然听熟悉的声音响起:“师父,是我。”
未及话音落下,老头扭头拿起烟杆往他额头就是一弹:“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耍我!”
庸弋捂着脑袋忙告饶:“我这不是过来撞撞运气,当初您送来的地图最后一份就是这儿的,没想到您从那以后就没离开过。张大人,我好冤枉!”
“叫什么大人,我早不是官吏。都做隐士了,挂劳什子的虚名。”老汉捡起了地上的菜篮,“都说让你别来烦我,怎么臭小子不听?”
“来都来了,不来看您一眼说不过去。”
“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还真不是。”庸弋顺势拎起老头的菜篮子,“您当初都说不让我找了,我不至于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跑来。这回真是顺道。”
老头没好气瞥他一眼,倒也没再说别的,只是道:“吃饭了吗?”
“宫主说请客。不过有人不想让我留,索性等下山了再吃吧。”
“那个从山下绑来给宫主治病的倒霉蛋就是你?”
庸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自己是那个倒霉蛋:“治病......治病的事!怎么能草率说是倒霉呢?”
“你就嘴硬。”老汉撇他一眼,抬脚往楼上走,“你不是最烦在外头风餐露宿吗?怎么来跑江湖了?”
庸弋很实诚:“没办法,那位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得,怎么忘了这小子的脾性。回头一瞧,看他怀里鼓鼓囊囊,此次上山果然也没吃什么亏。
庸弋随后又接上一句:“再者江湖内这两年不太平。那位忧心,我才在来的。”
“那么多江湖门派你不去,丹霞宫有什么好盯得?”
“那么多江湖门派,近来有不少都遭了殃,罪魁祸首至今都不知是谁,弟子忧心下一个是丹霞宫,所以来守着。”
“你还说不是为了老夫。”老汉嘿嘿一笑,庸弋挤出笑容:“您多虑,真不是。听说这边漂亮姑娘多,我当然是为着年轻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