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扣的声音。
湛瑶抬头看去，只见傅承弼推门而入。
对视的一瞬间，男人微微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伸手想要拉着湛瑶站起来，入手的只有寒冷。
湛瑶来不及回答，一股浓烈的香味直接冲入大脑，瞬间让她呆滞住。
这股味道……是林倩的香水味。
她下意识挣脱开傅承弼的手，比起身上的寒冷，心里更冷。
“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儿。”湛瑶强装镇定，欲要往外走。
傅承弼一把摁住房门，拦住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和谁去？”
“跟你有关系吗？”湛瑶忍不住的呛声，却又在出口那刻后悔。
她不敢去看傅承弼：“你不认识。”
就快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傅承弼站在原地，空落的手还悬在半空……
第二天，律所。
湛竹拿着文件走到湛瑶工位旁：“京城大学有一次进修的机会，一周后走，我推荐了你。”
京大的法律系全国闻名，湛瑶有些心动，可如果离开，估计有两三年的时间回不来。
那她和傅承弼……
湛竹看出她的犹豫，轻声劝：“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湛瑶攥着文件，满心迷茫。
这一周，她再三犹豫，还是收拾好了行李。
却还是想再赌一次。
湛瑶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走上前将去京大进修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傅承弼没有丝毫迟疑：“机会难得，你应该去。”
这个回答，湛瑶早有准备，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我去了，估计两三年都回不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这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吗？”
“和未来相比，这点时间上的付出不算什么。为了自己，你应该去。”
傅承弼的话把湛瑶按在了“理所当然”的位置。
普通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机会，可自己不一样。
她是为了傅承弼才选择了法律系，只因为他是检察官，律师是审判台下离他最近的位置。
可最后也是这个选择将她推离傅承弼。
心慢慢冷却，湛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她声音颤抖：“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有没有产生过一次要接受我的念头？”
“没有，你只是我朋友的妹妹。”傅承弼回答的干脆。
“好，我知道了。”
湛瑶什么都感觉到不到了，她麻木地走进房间，取出了整理好的行李。
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仍想尝试一次。
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跟过来的傅承弼看到这幕也愣了一下，末了只是问：“你现在就要走？我送你。”
湛瑶没有力气拒绝。
去机场的一路上，他们一直沉默着。
直到广播通知开始登机，湛瑶拉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
抬脚那刻，她突然转身，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