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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里的老板娘,很漂亮老板娘有个小女孩,小女孩也很漂亮。我和小女孩聊得很开心,知道了她叫戈凝玉,很动听的名字,可这样一个动人的可人却不知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死了。知道了她还有一个爷爷,却一次没有见过他,还不如死了一般,她是不是很可怜?”
昭王一阵静默,又说:“你是不是很可悲!你以前叫戈风!”
风雨更盛,闪电横空,惊雷炸耳。
平原上的树很少,此次风雨大盛,树将更少……人马俱惊,俱静。
“我就知道权利是最容易让情感变质的东西。权利体现高低距离,高低便是差距,有差距就有阶级,就有了成见与剥夺的欲望,所谓的仁慈与同情只是为让自己内心得到满足,所谓大公的规则秩序不过是利益情感的合理分割线!”
扶风将剑取下,扔到地上。这把剑很古老,出自铸剑大家,掌控于能人之手,九年前他让这把剑改换了主人。剑刃锋利,但他终是没能将它拔出来,因此插在平原上的那柄利剑也没有被拔出来,平原上的人马声停止了。
“我们曾经都有誓言,最近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要立下誓言。”扶风看了看天际突现的几道闪电,“哦!为了你的慈和,为了你的怀仁天下,为了你的秩序与稳定!什么我们的信仰,荣耀,未来,新生?放屁!臭不可闻!”
留云隔的大门外怒吼声中掀开了一条缝,昭王察觉到了,但他没在意。
留云阁中原来还有一个人,很老,老到面容干枯,老牙缺漏,甚至头顶上的百发都不剩一把。阁内光线昏暗,两便灯架上有烛火飘摇,像此时扶风的目光一样动摇不定。阁内深处安放一排排灵位。说来也神奇,只是一排排灵位而已,昏暗中有丝丝霞光迸发。
漆黑的木块却有迷彩环绕。
老人看了外面一眼,什么也没说,拿着早已磨得破损不堪的抹布缓缓擦拭案台。
老人的眼睛闭上了,烛光熄灭,门缝合上。
“你知道这把剑是怎么来的吗?”扶风似与昭王有大恨,不顾昭王回答一句,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九年前发生太多事,我失去太多!当然,我也有收获!”如此“收获”,当是讽刺,当是不如意。
出入不等,当然有怨。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所误会,我不知道你九年前的遭遇,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困境,就像此时,我们之间有隔膜。我可以平静待你,你却状如疯草,我可以对你行兄友之恩,你却拒我以君臣之理。此时我不再为王,你也并非神国子民,风云于此一瞬,是风走云散还是前嫌尽释就看我们是否坦怀相向了。”
“九年前你晚归了三日。”都说往日伤怀事是最让人难面对的,扶风不吐不快。
“你不也是消失了五天。”昭王并非针锋相对,只是以必要的事实来澄述,曾经的过错必有似或不似的苦衷,不必过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