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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路过的同门师妹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醒来已然是半月后,懂医术的她说我伤的太重,需要静养个百天。
「师尊呢?」
我勉强撑起身子,语气虚弱。
她一愣,眉眼弯弯:「他啊,有月儿师姐陪着呢!」
不知为何,我喉间一腥,被褥上染上了大片血迹。
我冲她说了声抱歉,不顾她在身后喊,推开门走了出去。
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却能感知到外面的空气是真实的。
我跌跌撞撞直朝江莫寒住处奔去,没多远就看见了他:「师尊……」
我轻声唤他,他回头了。
满目的不耐,声音比往日更冷漠疏离:「这些天你跑哪玩乐去了?我要是狠心就真把你逐出师门了!」
训斥意味太过刺耳,我脸上挂着的浅笑凝固,声音沙哑干涩:「我……」
屋内走出一人,手捂着额头,声音娇软:「师尊,月儿头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不经意扫过我,趁江莫寒没看过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温师姐怎么还想勾引师尊啊,**外衫就出来了。」柳月儿瞪大眼睛,故作惊诧:「还是说,你有了新目标……」
我皱着眉,有些愠怒:「你胡说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把女子的贞洁也随意污蔑,明明同样是姑娘家。
江莫寒却冷声呵斥:「温昭,成何体统。」
我开口解释,说他只是失忆了,我这些天是去养病了。
「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养病?你天天风吹雨淋地练功也没见病倒,看来真的和月儿说的一样,你是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了眼,不舍得回来了。」
江莫寒把柳月儿揽在怀中,眯起眼眸冷眼看我,上下打量的意味令我感到一阵不适:「还是说,你真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我和她之间,他信了柳月儿。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因为失忆,柳月儿趁虚而入,我的心还是很痛。
「是弟子错了,以后定当勤奋练功,不负师尊所托。」我垂眸恭敬道,言语解释在他那里格外无力,我选择退一步。
「得了,你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江莫寒似乎真的很生气,冷嗤一声后又突然喊住准备离开的我:「你留下来照顾月儿吧。」
我不解地看过去,柳月儿有手有脚,那张脸最近明显吃胖了。可江莫寒跟眼瞎了一样,心疼地看向她:「她为我做了这么多,为师心中有愧。」
我垂着眼眸:「那我呢……」
他道:「你说什么?」
没听见,他不应该听见的。
我轻轻摇头,拒绝了:「我要养伤。」
他扬起巴掌就要落下,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身子一颤,还是一边的柳月儿轻轻朝他怀里一钻,善解人意般开口:「算了,我以为温师姐也把我当亲妹妹看呢……」
这闹剧最终以不愉快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