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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很美,最亲近的爷爷如同往常一般,在家做好晚饭。在外面疯了一天,叶凡回到家中。爷爷总是一副慈爱的模样,一面替叶凡擦去脑门上的污渍,一面催促着洗把手吃饭。
简简单单的晚饭,叶凡总是吃的很开心。吃过饭后,叶凡赖着爷爷身边,听爷爷讲着那些过去的往事,然后美美地进入梦乡。
突然,梦境转变。爷爷临终前的模样,是叶凡脑子中最深刻的印像。喘息中的爷爷,断断续续的说道:“凡儿,好好活下去。”爷爷是睁着眼离开的,任凭叶凡怎么努力,依然没能瞑目。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牵挂。
“爷爷。”叶凡一声大喊,惊醒过来,双眼都有些湿润。
梦境十分真实,连爷爷临终前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埋葬爷爷之后,叶凡便离开了村子。一路流浪,一路乞讨。夜深人静时,叶凡无数次的自己:是什么才让自己勇敢的活下去。或许真的是爷爷临终前的那句:好好活下去。
冰天雪地中,与恶狗争食,忍着疼痛,用手扒着狗碗中的剩饭。
连绵大雨时,破庙漏雨,寒风刺骨,破旧的布衣又能遮挡多少风寒。
一连数月的流浪,叶凡却看尽了人间冷暖。
数月的流浪,数不清的痛苦,好不容易有个安宁的容身之处,难道就要打破么?
此刻的叶凡心中纠结万分,眉头紧锁,双手捂着脑袋拼命挣扎。
正当叶凡苦恼之际,画室之中传来一阵萧声。叶凡不懂乐理,可萧声中那份逍遥之音却让叶凡整个人平静下来。
萧声婉转曲折,以往的所有全都清清沥沥浮在眼前。
若人生全无追求,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十三岁的孩童,竟会有如此想法。
一曲末,叶凡一路狂奔,冲回自己的住处。
铺纸,研墨,提笔,行云流水般,画成。画中的自己,虽有一脸稚气却显得傲骨天生。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快速将画收起,捧在手中,一路小跑回到画室。
“师尊,我来交画。”叶凡站在门前,轻轻地敲响画室的大门。
良久,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今日的画已经交过,明日再来吧。”
一时兴奋,却忘了师尊的规矩,一日一画。叶凡却不想就此放弃,看了眼手中的画,坚定地喊道:“师尊,我画了真正的自己。”
许久,画室中未有声音传来。
算了,还是明日再交给师尊吧,叶凡脸上带着失望转身欲走。
吱……。的一声,画室的门就此打开。“进来吧。”
是师尊的声音,叶凡欣喜地回头,走进画室之中。师尊正坐在薄垫上,双眼微闭。
“师尊,我是来交画的。”叶凡跪倒在前,双手将画举过头顶。
“这画若不成,你便离开长青山。”一股威严的语气,显然师尊有些生气。
叶凡小心翼翼地将画递给师尊,师尊睁开眼,扫了一眼,眼光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