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站在医生身后的刘洲以及吴胜广呆若木鸡，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火气旺，但是面对生死场面还是少了几分淡定。吴胜广脸上的汗水在灯光下像抹了一层油，而刘洲咬着嘴唇，紧紧攥着拳头，喉结都在颤抖。
“你们先出去吧。”黄大夫头也不回地吩咐。
刘洲一拍吴胜广的胸脯，一起走了出去。
关上医务室的门，护士终于开始抱怨：“老黄，你今天吃错药了？你54岁了，还有几年混头？现在这学生死在这儿，咱们怎么向理事会交代？”
“五分钟后再打一针。”
护士好奇地观察着手上沾着的白色液体，这种颜色的东西很少会出现在人体中：“这白色的是什么东西？”
黄医生拿起纱布看了看，又闻了闻，这东西颜色上像是牛奶，闻起来没有任何味道。奇怪的是这个液体没几秒钟就迅速风干了，变得像是粉末状，在纱布上结痂。
护士：“听说这位同学喝了违禁品蛇酒，谁知道那店里的蛇是什么品种，或许是毒蛇也说不定，我看着这液体像中毒反应。”
黄医生：“现在没空研究这个，留一点放着做病理标本。”
护士很慌张：“还做标本？这人要是死在这儿，咱们可能得提前退休。”
黄医生表情依然冷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外面那两个学生都是他同学，人都送来了，天塌下来也有第一负责人顶着，而且，我看那个瘦的可不是一般来头。”
护士：“你说那个帅哥？”
黄医生：“嗯，好像叫什么刘洲。”
护士：“你认识他吗？”
黄医生：“不，但是他刚问我的问题，怎么说呢？很敏感。一般的大学生根本不会问那么精确的问题，更何况他是历史系的。”
护士：“他说了什么？”
黄医生：“他问了我很多脑科的药品和临床技术，而且专业名词很多，好多都是我接触不到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孩子。而且他很自信，所以我觉得他能搞到药品。”黄医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而且是上帝禁区的那种。”
护士：“怎么可能，刘也就是个普通汉姓，而且学校里有头脸的人大部分都很张扬，没听过有谁玩低调的。”
黄医生：“泥菩萨也是菩萨，先等等吧，6点之前没转机，就联系保卫科转院。”
此时门外的吴胜广蹲在门口，而刘洲点了一根烟在抽着，他大口大口地猛吸，一根烟一下子快烧光了。
一根，两根，三根……
刘洲的烟盒子见了底，当手指没摸到香烟之后，他干咳了两声，掏出了手机。
吴胜广说：“刘洲，要不咱们报警吧，会不会是‘拦不住’的蛇酒中毒了，陈卢汉他。。”
刘洲回答：“想得美，人家那老板敢大摇大摆卖，就不怕你查，听说‘拦不住’的老板是本地的地头蛇，条子来了也没用，只能打太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