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推开包间门，就和个小姑娘撞了正着。
小姑娘白白净净，明眸皓齿，看着就惹人喜欢。
顾念记得她，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宋歆歆。
宋歆歆抬头看见顾念，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低声喏喏了句，“顾念姐。”
顾念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些寒气，她样貌出挑，但却因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离感。
她淡淡嗯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才又落回到宋歆歆身上，声音泠泠，问她：“陆寒沉呢？”
听见陆寒沉的名字，宋歆歆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顾念，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她说，“陆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顾念眉梢一跳，看着宋歆歆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陆寒沉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陆寒沉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顾念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陆寒沉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宋歆歆被顾念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陆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顾念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陆家的晚宴回来。
陆寒沉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顾念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顾念的脸。
对着宋歆歆开玩笑道，“宋秘书，你家陆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顾念听得清楚。
宋歆歆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顾念姐，他们开玩笑的，陆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歆歆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陆寒沉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顾念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歆歆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陆寒沉第一次带顾念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陆寒沉交代了，哪能对宋歆歆这么友好？
顾念难免自嘲，她跟在陆寒沉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歆歆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陆寒沉。
刚转身，就看见陆寒沉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顾念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歆歆身上。
她听见陆寒沉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