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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船员将那位湛姓先生抬走,晚翎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他大约要两日后才会醒,因为她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迷醉剂。
为免节外生枝,她提前一站下了邮轮,而后转乘飞机去往丽城。
至于那个湛姓男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
三年后。
天刚蒙蒙亮,管家带着律师来到泽熙墅,将一纸《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并附上一张千万支票,“晚小姐,请签字。”
看着薄薄的一张纸,晚翎很是好笑。
此去三年,新郎不曾踏入泽熙墅西苑一步,两人一面都未曾见,今天他终于要休了她了。
犹记得那场婚礼很寒酸,没有婚纱,没有婚宴,没有祝福,有的只是嘲笑。
新婚之夜,她独自坐在床上,新郎不见人,只有管家站在她面前宣读旨意——
“晚小姐,湛先生要我转告您,这场婚姻注定有名无实,明日出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心里要有数。”
恰巧后院传来几声鳄鱼的嚎叫,管家邪佞地笑了笑。
“在泽熙墅有个秘密,不听话的女人多半被丢到后院池塘喂鳄鱼了,晚小姐好自为之。”
浓浓的威胁意味,笼罩着十八岁的女孩,从管家的脸色就可以窥见到,泽熙墅的主人是有多么嫌恶她!
好在结果是她想要的,她自然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个貌丑残废,这里不过是她的一个临时落脚点而已。
而今,就算他不休她,她也准备离开了。
所以丝毫没有犹豫,提笔签字,将一千万分手费好好地收入包里。
她可不讲究虚无的清高,白拿的钱是不会手软的。
管家略有些讶异,大概没意料到会这么顺利,“晚小姐,您有什么话想对湛生先说吗?”
晚翎想了想,“祝他,二婚幸福。”
简单收拾了东西,晚翎便离开了泽熙墅。
还是十分感谢这三年的寡居生活,让她有时间和空间,为复仇做好了准备。
目送晚翎离开,管家去泽熙墅东苑复命。
“湛先生,事情很顺利,晚小姐已经签字离开。”
“她有说什么?”
“晚小姐说......”
“......祝您二婚幸福。”
“就这些?”
“就这些。”
湛司域诧异地在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三年来她安安静静地住在西苑,从不敢过问他一句,在外也乖巧地维持着他的体面,这是让他最满意的地方。
本以为她胆小怯懦不敢离婚,毕竟只是个21岁的小女孩,初嫁入这里时才十八岁,回到晚家也绝对不会被善待。
想不到竟离开得如此利落,倒是他小瞧她了。
不过于他而言,她就是个陌生人,他没有更多心思去关护。
很快他就将她撇之脑后,屏退管家,召来助理洪森。
“我要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抱歉司生先,还没有。”
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