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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所有人辞别,唯独没有让姜临知道。
三更时我离开集市,回来的路上顺遂多了。
只是刚出了楼兰就遇见了南越的官兵,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些人正在出口挨个盘查。
城门口张贴着姜临的画像。
我立即拉低斗篷的帽檐,掉头往回走。
一个身材高大的官兵直接朝我走来了。[叫你呢,耳聋了吗?抬高脸看看。]
我的心一沉,手心密密麻麻都是冷汗,事到如今,只能博一博。
我在赌,赌南越很多人只认识姜临,对我并不熟识。
我调整呼吸,平静地将头抬起,官兵扫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
我点头,刚松了一口气。
只是脚还没迈出去,就看见领头的官员走了过来。
一声低沉粗犷的声音传来。
[慢着,你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鬼才慢着,我拔腿就跑,但是还是被这群人制止住了。
领头地官兵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得意,[你不就是那个姓姜小子身边的走狗吗?]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内心默默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妈的,你还不是南越皇帝老儿的走狗,五十步笑百步?找优越感呢?
[将你捆了一样的,我不信把你绑了,那小子不出来。]
带头的官员肥头大耳,声音雄壮。
[我和姜临早就闹翻了,他喜欢的是孙婧懿,你们抓我也没用。]
我一边嚷嚷一边想着办法脱身。
只是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22
我被关在囚车里游街,午时行刑。
南越官兵宣读我的罪状。
罪状一,叛乱背国。
罪状二,威胁皇权。
罪状三,助纣为虐。
......
总共有几百条,他们说我罄竹难书,十恶不赦。
世人纷纷举起鸡蛋、菜叶砸了我满身。
我走到哪,哪儿的唾骂声便鼎沸如潮。
周围巡视交替。四周是乌泱泱的禁军,要是有人胆敢来劫囚,绝对被涉杀成一个筛子。
我坐在囚车心如止水,叼着谷草漫不经心一路观景。
最坏的结局就是一死。
死了或许我就能回家了。
周围忽然肃杀待整,忽然之间马蹄躁动,兵戎交加。有人杀出重围,冲了进来。
我没想到姜临会来救我。
他明知道这是一局死棋,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
但他还是来了。
他一身素服,骑着高头大马,眼底还是有着细碎的光芒。
狱卒将我从囚车里放了出来,给他带上镣铐,将他关押了起来。
路过姜临时,他温声道,[阿漓,以前都是你守着我,这次换我了。]
一旦被南越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会被挫骨扬灰,凌迟刮骨,五马分尸....
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真是个傻蛋,不要命了。
我的内心一时不知道是何滋味。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姜临会为了我,选择最愚蠢的方式,以命相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