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究是气力小,又是没吃饭,在这之间只寻了一些干皱皱的枯草堆在这破庙一边的空地上。
许是忙的久了,这不知不觉天色也是暗了,陈策已经是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肚子传来一声一声饥饿的声响。总算是等着天是快快黑了的时候,一道身影是从这黑的很早的初夜里踏着步子是一瘸一拐的进了这破庙。
显然,这来人是罗庸。但今日的罗庸却是走的比起那以往更慢了一些,也是在这之间,那罗庸本就是不方便的腿脚那踏着步子更显得别扭一些。
“呐,你们两个赶紧吃吧。”罗庸那脸上挂着笑,看着正是蹲在这地面小心的护着火头的陈策,那是伸脚踢了一下的,把这手中是稍稍的丢了一些皮的还带着一些余温的馒头是塞到这陈策的手中。
陈策借着这一朵火苗,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罗庸,那是张张嘴想问些什么,终归是在罗庸的眼神示意之下,是把那想要问出口的话从新的放到这肚子里。
“城里都在说那什么的青州的什么宗门是在招收弟子的,等咱们这明天是天大亮一些,也带着萱萱过去看看。倒也是不怕骗咱们,那来招人的据说是咱们县守早年的同宗。”趁着两人吃着这不知罗庸是从哪里摸来的热馒头,罗庸也是大概把这自己出去一天的见闻挑了一些是说给了两人听的。
“萱萱今年才是十二,倒也是合适去那些大宗门看看。”罗庸是杂七乱八说了一通的,那少女终是理解自家父亲的苦心,倒也是出奇的没有像是往常和罗庸说上什么。许是在这乱世,这十一二岁的孩子也是把这世道摸的通透的。
罗庸是说着说着,小姑娘是听着睡着了,而就是在这小姑娘睡着之后,罗庸那本是绷着笑容的脸陡然是一变,随后是几声压的低沉的咳嗽,一滩一滩的血迹从这罗庸的嘴角洒在地上。
“我是活的不久了,都是饿疯了的人,下手是没得轻重。”是咳嗽了一声的罗庸对着陈策笑笑,然后是说了一句。见陈策是并未给出这回应,那是接着说道,“那些大户人家的心也都是寒的狠,可是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的烂命。在怎么说一如我们这些烂命也是不少的,所以难免要拼命去抢一下的。”
罗庸是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陈策几乎是可以想象罗庸是为了这两个热馒头那是遭罪了多少。
“本来许是对你不放心,萱萱毕竟还小,但现在总算是落了这一份不放心的。总是没有其他人,所以是看在我也是给了你这一年白吃白喝的份上,帮我把萱萱寻到好去处。虽说这一切总是她的命道,但我这做父亲的还是抱着一丝能寻个更好的命道的念头。”
“我知道你与别人不一样,也是聪慧的很。但终究是命道不好,咱们终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武道强者,握不了自己的命道,那就是认命吧。”罗庸是说着,那是对陈策摆摆手,自顾的是爬上了那茅草上,随着是自顾的摇摇头,就这样的睡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