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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嬷嬷说,那姓许的县令家中的确是有两个女儿,其中二姑娘的侍女之中的确有个五岁的小姑娘,眼角生了颗小黑痣,肩膀上也的确有个胎记,同世子您说的形状一模一样。”
主卧之中安静片刻,才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烛灯跳跃,影子便落在了柳晏的脸上。
瞧着不过九岁左右的小少年穿着一身精致的单衣,正姿势端正的坐在桌前。
雪白的宣纸上正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娇”字,笔墨未干,然那字迹磅礴大气,隐隐有几分风骨之气,瞧着全然是大家风范,一点都不像是出自一个九岁的小少年。
笔迹的主人此刻正冷着脸,神情有几分冰冷的凝视着那个“娇”字。
片刻后,宋淮深深呼吸,披衣站了起来,唤来侍卫服侍自己更衣:“去阿娘院中,我有事同她说。”
小少年精致的眸色浮现出细微的变化,语气顿了顿。
“告诉阿娘,我寻到娇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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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缩在赵母身边睡得正香,房门突然被人粗暴的踹开。
巨大的轰隆声将她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睁大眼睛看向房门。
柴房因为年久失修早就破烂无比,此时房门倒下激起一层尘土飞扬,赵敏儿捂着唇角站在门外,嫌恶的哼了一声:“你昨夜倒是睡得安稳,可知我受了多少苦?!”
“若非是你笨手笨脚的,我怎么会被嬷嬷罚抄文章?!这笔账我非要同你算清楚!”
赵敏儿望了一眼破败的柴房,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吩咐道:“还不将她拖出来!”
两边的下人连忙上前便将娇娇给拖到了门外。
娇娇望着赵敏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娇娇昨日不是故意的,姐——”
“我娘是正室夫人,你如今不过是我们好心养在府中的一个野丫头罢了,还想同我攀亲,你要喊我姐姐,你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晦气!”
“我今日便要教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娇娇茫然的望着赵敏儿,见对方扬起了手,手中的鞭子便在下一秒抽在了她身上。
五岁的孩童几乎一日都未曾进过食,又累又饿,哪里挨得住这样一鞭子。
泪水在一瞬间就从娇娇眼中流了下来,她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听见赵敏儿哼笑了一声。
“教你还敢顶嘴,教你还敢不尊重我,教你还——呀!”
娇娇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小声的抽泣着,旋即闻见一声怒喝:“住手!”
第二鞭尚未落在身上,赵敏儿的惊叫声便响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抽疼着,娇娇紧闭眼睛,捂着自己的脑袋,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朝着自己奔了过来,仍旧缩在原地不敢有所动静。
奔过来的人怒气冲冲:“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如此折辱我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