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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我低着头,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随后,举起了手。
一拳打在他老脸上。
「畜生,欠揍是吧?」看着中年男人倒地时错愕的表情,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3.等我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
回到医院,医护人员告诉我,他们住院病房紧缺,我妹妹明天就必须出院。
钱不退,换成了等价药物。
我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却没有一点反制手段。
我没有为难来通知我的医护人员,而是走进病房。
妹妹还没有从昏迷里醒来。
我就守在她的身旁,像木头一样坐着,根据急诊医生的预估,治疗费用很贵,差不多要三十万到五十万。
可我现在银行卡里,只有五千八,连治疗费用的零头都没有。
怎么办?我翻看着通讯录,想找到愿意借钱的人。
好几百通电话打出去,愿意借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张溪乐告诉我,明天他想办法给我筹钱。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关系很铁,现在是律师。
律师是那种越老越吃香的职业,张溪乐工作没几年,经济也不富裕。
放下有些发热的手机,我坐在妹妹的病床前,陷入沉思。
钱哪来?就在这时,某乎的制作人给我发了条消息:「七步,稿费明天到账,你的文数据还不错,稿费有两万三,加油。
」本该是喜讯,然而我还是忍不住,在妹妹病床前,哭了起来。
第二天,我从家里的床上醒来,昨天我妹一直没有苏醒,我陪护到了后半夜才回家。
工作不顺,感情受挫,亲人又身患重病,我就算现在爬起来跳楼,也不过分吧?可是我想到还在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我没有跳下去,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了,那她也得死。
我活着,也许还有希望。
上班的路上,我打印好检讨书,顺带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
什么都不加,我记得是五块钱。
「支付宝到账,五元。
」摊主的手机收到了消息提示的声音,他立刻停下了摊饼的动作,慌张地看着我。
「靓仔,你转错了?我这摊位的货,做不了十万个。
」「啥玩意?」我蒙了,一个煎饼果子不是五块钱吗?什么十万个?我转多了?我连忙低头看支付宝,没错呀,是五块钱。
「你怎么转了5块钱,一个煎饼果子0.05厘,五块钱够买十万个了。
」摊位老板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喃喃道:「你也是老顾客了,清楚价格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摊位牌子上的价格。
确实是0.5厘。
我睁大了眼睛,要不是摊位老板说了厘这个字,我都快把这个货币单位给忘记了。
「我这个摊位开了三年了,一直是这个价。
」摊位老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道:「我现在退钱给你。
」我张了张嘴,感觉自己脑子一片混乱,甚至伸手打了左脸一巴掌,想看看是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