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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把两桶水提在手上,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楼,江浮趴在阳台上伸出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完了还冲他挥了挥手,像领导下基层视察那样。
下一秒,江浮被人扯着领子给拽进了屋。
“咳咳——”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回头就对视上了许焰那双要吃人的眼,“谋财害命啊你?”
许焰把手中的暑假作业朝茶几上一摔,很不高兴:“又惹事?”
江浮反驳:“谁惹事了,为民除害那叫伸张正义。”
“你就不能消停一天?人民警察都没有你忙。忙成那样,正经事也不见你做一件,你是打算读第三个高一吗?再说了,毛尖家那点事,你查清楚了吗?是你去剪根电线就能解决的?”显然,那套鬼话应付不了他。
“这叫下马威,你懂什么。”江浮继续狡辩,“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哎——”翻了一下许焰给她写的暑假作业,评价,“可以啊,这笔迹模仿得,虽然只是神似,不过应付我们老师已经够了,许同志今年有进步!”
和这个小区的其他同龄人相比,许焰算是个另类,除了学习没有别的爱好,被江浮划归为书呆子一列。近视眼镜从200度涨到了500度只用了半个学期,一个暑假别人都晒得乌漆墨黑,他却宅得越来越白。就连身高,因为缺少运动,也比毛尖他们明显矮了一截。
但尺有所短寸它就有所长,相应地,他的成绩也能把他们甩出一个银河系那么远。
“这是最后一次。”许焰说,“新学期开始,我读高三,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写作业。你自己的学习别那么不当回事,两个高一都这么旷课旷过来,成绩烂成这样,真不知道你留级有什么意义。”
江浮毫不在意,往茶几上一坐,捡起出门前吃剩下的西瓜啃了一口,味道不鲜了,又给放下。
“怎么会没有意义,让我终于认识到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儿不算收获吗?”
许焰懒得跟她贫,放完话,起身出门,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推开,接着一股浓重的酒臭味扑面而来。
许焰一抬头,来人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一个不稳直通通地栽倒在他怀里。
“我的天哪,家姐,您这是又跑哪儿喝酒去了啊?”许焰实在闻不了家嫆身上的味,偏着头示意江浮快点接手。
江浮慢悠悠地选了一片新鲜西瓜啃完,然后又非常做作地扯了一张纸擦了擦手,这才起身,但没有接家嫆,而是对许焰指了指客房:“把她送那儿。”
许焰简直要给她跪了,忍着要被熏吐的强烈不适,连拖带拽地把家嫆往客房里带,快挨到床的时候,家嫆“哇”地吐了许焰一身。
“啊……”许焰直接崩溃,“江浮,你以后再别指望我给你写作业了。”
江浮哑笑,不接话。
夏季天黑得晚,快七点的时候,窗外还是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