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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哥告别的时候白杨没有和班里别的人一样笑着看他,和他说些什么“那明年记得带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回来”“恭喜你脱离了汉子帮,可以左拥右抱了哈”“加油,在意大利做个数学学霸哈哈哈”之类的话打趣。
白杨只是低着头写作业。可是她知道,她并没有多认真。或许说她在发呆更为贴切。
同桌镜子拍了拍白杨的手臂,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扬了扬眉毛:“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杨双手举起表示无辜,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
镜子的眼神霎时很迷,她转过头,不去看又重新低下头忙活数列的白杨。
“不应该啊… …你们不是那啥嘛… …”
镜子一直以为白杨和应哥是那种情窦初开,即将萌芽开出霸王花的关系,原因是应哥总是有意无意地和白杨搭话,而且总用一种“脉脉”的眼神看着白杨。
对此,白杨表示很郁闷。她一再申明自己和应哥就是那种很正常的战友情。
实际上他俩真只是战友情。
然而镜子深表不信。
应哥发表完他的离别感言就下去了,回到了位置上,和他同桌以及后桌那一群开始了他们的小离别会议。
白杨转头看了一眼不知兴奋什么的镜子,嘟囔了声“不懂你们学霸”就又低头写了起来。
两边各加个一,等式左边提个二出来,然后除过去,就构成了个等比,然后求通项… …
打铃了,预示着今天的学习生活的结束,赶作业时间的开始。
人群开始涣散,熙熙攘攘推搡着走着,白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问镜子句“吃饭吗”,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就起身走出了门。
应哥还在门口和弟兄们笑闹。
白杨看没看一眼就径直向楼梯口走去,而后就被应哥喊住了。
“喂,你就没啥话要和我说吗?”
白杨低头想了想,说了句:“那本言情我明年还你。”
应哥有点咬牙切齿。
“就这样?”
白杨:“额… …祝你脱单?”
说完白杨直接扭头走了。
应哥是周末走的,走的那天,白杨用企鹅给他发了句“走好”,可是在很久后白杨给他群发节日祝福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消息边上的叹号。
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发过去了倒是反而多了点尴尬。
白杨总自认为是个情商挺高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和应哥聊天,她总会丢了那一份游刃有余。
其实发了那句话后,白杨就后悔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句话,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一句话。
或许是对欠他的那一句话的补偿吧。
总之,那以后,就断了联系。除了过节的群发短信,白杨就没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大道很广,或许你我都只是对方路上的一眼风景,不值一提,那么,不如各自分行。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情谊轻易地淡化,然后,让记忆成碎片,碎片成粉尘,然后一阵微风,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