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是方圆。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我身上为什么都是淤青？”栗暖只能想到问她。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你们俩睡啦？”
你们俩？
昨天晚上她跟谁在一起吗？
睡了？
方圆这个王八蛋把她丢给陌生男人了？
见栗暖久久没有回答，方圆又问：“大姐，你该不会全都忘光了吧，谁送你回的凯蒂也不记得了？”
正是鉴于栗暖每次醉酒后都有断片的习惯，所以才一早打电话来提醒她。
“谁？”栗暖的一句谁，有些心虚，脑海里仿佛闪过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你老情人啊，别给我装，想，死劲的想。”
老情人，呵，还用得着想吗？她的老情人就一个。
栗暖双眸瞬间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说谁？顾……顾沐辰？”
“是啊，昨天晚上酒吧碰到，我看你一副对人家垂涎很久的模样，就把你丢给他了。只是想让你们俩谈一谈，但想不到你们居然不走心直接走肾，大姐，我听说他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你这是给别人带了绿帽子啊。”
方圆连珠炮似的话栗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记得她昨晚和顾沐辰……
分手两年后又出了这事儿，天杀的，她是有多饥—渴。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啊？你说什么？”栗暖觉得头有些疼，不知道是宿醉，还是因为顾沐辰，反正就是痛，痛死了。
“我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顾沐辰啊，他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栗暖瞬间觉得头更痛了，四肢乏力，甚至还想呕吐，真是一个糟透了的夜晚。
比起顾沐辰女朋友，另一个问题更加要命——昨晚到底有没有做措施啊……
“那个，我有点事先挂了，回头说啊。”栗暖甩下一句话，挂掉电话，来不及洗漱，抽了一件长裙套在身上打算往酒店门口的药店奔去。
“你去哪儿？”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沐辰双手插兜，目光清冷的看着略有些衣衫不整的栗暖。
他没走吗？
“我问，这幅样子要去哪儿？很着急么。”语气里明显不悦。
栗暖不知道，占了便宜的人明明是他，他在不高兴些什么。
“买点东西，你怎么没走。”
顾沐辰勾了勾唇，轻笑一声：“问我怎么没走，那就是知道我在，你都记得？”
“咳咳。”栗暖轻咳两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记得，一点。”
“记得就好。”顾沐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虽然昨晚是个意外，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买的是这个吧。”
栗暖接过，低头看到“紧急避孕”几个字，眼睛突然有点酸涩。
心口恍若一阵寒风掠过，空落落的。
她虽然很明白，避孕是必须的，但这件事由他提出，和自己主动完全是两个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