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拒不交钱,就和走读生发生了冲突,走读生人多势众,住校生窝囊怕事,很显然我被揍的很惨。我急眼了,跑到食堂后厨拿了把菜刀,追着这帮孙子要拼命。一群人见到我这架势就怂了,一哄而散。这帮人有个领头的,班里有名的混混,叫赵国强,我直接把菜刀架到他脖子上,让他返还了我这个宿舍住校生的钱。
结果是我被全校通报批评,而赵国强则成为了一个受害者。我一百个不服,往上申辩,校长直接大发雷霆,把我划为流氓地痞,留校察看,差点退学。慢慢的我才知道,赵国强的舅舅是我们校长,这理,没地说。
之后我便不再忍让,逐渐强势,大小仗不断,宿舍的住校生乃至别班的住校生都以我为中心团结起来。与走读生的势力形成了分庭抗礼,井河不犯的趋势。
从这之后,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这可愁坏了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叫王蕾,人如其名,很漂亮,长大后绝对能开出一朵鲜艳的花,妥妥的美人坯子。笑起来嘴角两个深酒窝,很干净的感觉。她是大峪村人,学习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我刚入学的时候给与我很大的帮助。
我和其他男生不一样,我重文轻理,或许受二爷的影响,语文和历史我不学都会,唯独数理化不感兴趣。开始的时候王蕾总能耐心的辅导我的功课,这使我的成绩不至于拉胯,还能在班级的上游。
我特喜欢跟她讲一些鬼故事,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得意至极。她总是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怯怯的问我,这是真的吗?好像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对她一直坚持科学唯物主义的信念进行了动摇。甚至有时候我会写一些二爷教我的字让她去猜,结果自然是猜不出,捶着我的肩膀说我就会骗人。
和赵国强打完那一架之后,我变了,开始变得懒散,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很多时候逃课,回来就是脸上挂着彩。王蕾从不问太多,眼神里有种莫名的神情,默默的塞给我消毒棉和紫药水。
有一次王蕾问我:“你以后最想干嘛?”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对啊,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从没给自己一个规划。农村出来的孩子,很多人理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而我不是,其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
“张小宇,你就想这样的混下去吗?”王蕾有些失望。
“老爷们的事,女人家家管个啥?”我故意学大人的口吻反驳她,因为觉得被一个女孩这么说很没面子。还有一方面,是掩饰内心的恐惧,掩饰未来的不知所措的迷茫。
“你爱干啥干啥,谁要管你!”王蕾小嘴一撅,生气扭过头不再理我。
但过不了一节课,王蕾就又会恢复干净的笑容。
这女孩子不记仇,挺好。
很多时候我喜欢把脑袋枕在胳膊上,斜斜的看王蕾认真的写作业的样子,那忽闪的睫毛,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不过看久了王蕾便脸颊绯红,用胳膊肘捣我一下,羞赧的:“老看我干嘛,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