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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喑哑低吼,脱下大衣围住她,围成小小一团严严实实,紧紧抱在怀里。就像从小到大的无数个拥抱,可还是有什么不知不觉不同了。
宋沉烟怕动静闹大引人注意,肩膀微微颤抖也不敢再乱动,僵硬坐着一路心思繁杂,还是耐不住困意中途睡去,仰着头靠在他臂弯里,呼吸平稳睡颜恬静。
想必是放下了心,睡得安稳,他轻轻笑了笑,将她小半张脸遮进大衣。
时近凌晨,车上几人都有些疲惫,严镇打开音乐广播听着提神,周乐语干脆找些话来讲,说起浑思传媒的八卦,恨不能骂娘。
严镇也是急性子,骂道:“就这玩意儿也能当总经理?你们那什么分部,有什么意思?别干了。”
宋子浮听得心生火起,面上却不显,拢了拢怀里睡着的人,不经意问:“那王乙什么来头?”
“听说是以前在总部犯了点事儿,调到虞春来的。来了之后虞春分部快被他折腾没了,成天勾心斗角,心术不正眼睛胳膊腿专往女员工身上伸,正事儿一件不干。”周乐语边说边摇头。
严镇吊儿郎当问:“兄弟,要不咱查查?看是个什么玩意儿吃了熊心豹子胆。”
宋子浮没回应,眼眸中冷意森然,只从后视镜与他对视一眼,二人早有默契,一眼便心知肚明。
他神色如常,语气温和道:“宋沉烟很多事情不与我讲,现在大了也不乐意听我劝,以后如果有今天这样的事,出差也好考察也罢,乐语,你都提前知会我一声,你们如果遇见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懂。”周乐语叹了口气,“子浮哥,你回来了真好。我替她高兴。”
那晚回家后,宋沉烟在自己房间醒来。醒的时候床头亮一盏柔光小灯,厚重窗帘垂下,她懒洋洋支起身子,光着脚走到窗边,撩开帘子,窗外天还没亮,身上又没睡热,便去浴室放水想洗澡。
床尾矮柜餐盘上放着一杯牛奶,她探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旁边一块小蛋糕。
车里的暧昧像水雾般往脑子里涌,她心里突突跳着,又放掉浴缸的水,匆匆热水淋浴过回来,蒙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歇了两日。
吴妈回了扬州老家,一连两天都是春江饭店送餐,除了吃饭,宋沉烟基本不下楼,见着宋子浮就躲。
宋子浮若无其事,一切如常。她左思右想,是时候该为自己找位大嫂。
下午金灿灿的阳光从厚重窗帘缝隙中挤进来。
敲门声响。
她喘了口气,午睡后无力爬起床,披了件薄毯去开门。
宋子浮懒洋洋站在门口,穿着睡衣头发微乱,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呆站着,想关门,又觉得太刻意,一时不知怎么是好。
还是他先开口,“今晚大家到阿镇那边聚聚,吃顿饭也算是团年。”
宋沉烟讷讷点头,低头看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