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目送着她忸忸怩怩的背影，还故意问：“要不要我再送你一程，扛你上楼？”
顾婉欣忿忿转头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发现江皓又来电话，她这才接起，解释说自己傍晚结束会议，一直和薛素在咖啡店修改方案。
江皓吁气：“宝贝，你又吓到我了。”
顾婉欣道歉：“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行。”江皓没怪她，说，“我也没要紧事找你。就是你昨天不是告诉我生理期提前了？我妈叮嘱我给你送点中药调理调理。”
顾婉欣笑笑：“不就生理期提前嘛，不是大毛病，无碍的。你帮我谢谢阿姨的关心。”
江皓语气无奈：“你知道我妈向来如此，对女人身体方面特别较真，她担心小毛病积成大毛病，以后影响我们生育。”
“……”顾婉欣蓦然沉默。
隔着电话，江皓看不见她的神情，以为她害羞，他也有点难为情：“没关系，我妈送归送，你收了之后怎么处置随你。”
江皓的妈妈并非第一次暗戳戳催促了。
前两年催促两人结婚。江皓口口声声不想给她太大压力，以她还在念书为由搪塞掉。
最近一年打了未婚先孕的主意，暗示两人可以先生小孩。
谁能想到，他们交往八年，至今没做过。
顾婉欣是大学二年级和江皓在一起的。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不过江皓始终循规蹈矩，她身为女生自然不好主动，何况她脸皮薄。
后来一回和朋友们外出旅行，她和江皓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在欧鸥的怂恿下，洗完澡她鼓起勇气壮起胆子，只裹一条浴巾在江皓面前晃荡。
江皓简直是当代柳下惠，浑然不为所动。
也是那天晚上，她和江皓盖着棉被躺在一起纯聊天，正式聊到了这件事。
江皓非常真挚恳切地说，他希望自己做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他对这种事有郑重的仪式感，想等他们结婚那天的晚上再名正言顺地碰她。
顾婉欣很单纯地相信他的所言，并因为他对她的珍爱，感动得一塌糊涂。
犹记得欧鸥得知后曾告诫过她，没有一个男人不贪色，根本不存在肉送到嘴边也不张开嘴吃的唐僧，江皓要么是对她没兴趣，要么是那方面不行、有心无力，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彼时她不认同欧鸥，认为是欧鸥过度恶意揣测。
在她心目中，倘若全世界仅剩一个好男人，必然非江皓莫属。
如今，残酷的现实掴了她一记火辣辣的耳朵。
她的眼睛根本就是糊了屎……
结束通话，顾婉欣定定坐着发了会儿呆，开始脱衣服。
光滑的镜面照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额头隐约显现一抹淤青，是先前出租车紧急刹车时撞伤的。
不久前陆琛恶作剧地戳了戳，疼得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走进浴室时，顾婉欣忽然在琢磨：不久前江皓和陆琛的交谈，似乎坐实了他们兄弟俩面和心不合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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