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怎么了，怀孕也可以打掉呀？谁规定了一定要生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到最后不是成怨偶就是离婚，结果不是一样？”
这句话让崔影一下愣住。
心中蓦然涌上一股酸涩。
赵瑰丽简直一语成地。
前世不正是如此。
这时，叶特助打电话过来，“崔秘，麻烦来一下人事部，新秘书前来面试，您来把下关。”
“好。”
崔影挂断电话，来到面试间坐定。
开门声响起，她抬眸，一袭熟悉的白裙引入眼帘。
柳如音扬起一抹微笑：“各位面试官好。”
柳如音落落大方，声音有力。
崔影微微探头看向叶特助面前的简历，柳如音的简历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倒写了不少才艺技能。
跳舞，钢琴，绘画……
崔影皱起眉，转头低声询问叶特助：“这个人既没有工作经验，专业也不对口，不应该第一轮就刷下去吗？”
叶特助摇头：“总裁钦定的。”
崔影一怔，不由露出苦笑。
果然。
答案早在心中，她却又要自取其辱询问。
等柳如音自我介绍完毕。
崔影发问：“柳小姐，你认为秘书职责是怎么样的？你能否胜任呢？”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毫不留情。
柳如音一愣。
随后自信一笑：“我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会四国语言，并且我学习能力强。”
柳如音顿了一下，随即抬眸盯着崔影的眼睛，意味不明：“我听说崔秘书您之前也是一毕业就入职贵集团，也是凭借四国语言拿到offer，相信我也能胜任。”
崔影沉默不语。
这相似的场景，让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五年前。
当初，她意气风发，过三关斩六将，通过层层面试来到陈哲面前。
他也是问了这句话，然后改变了她的一生。
然后，时光往前走。
她由下属、妻子，变成前妻、故人……
待崔影回神，柳如音已经离场。
第二天，人事通知便下来了。
陈哲直接拍板过。
跳过一二三等秘书职位，柳如音直接胜任他的贴身秘书，当天就上任跟随陈哲出差了。
崔影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
她从三等秘书到贴身秘书花了一年，才走到陈哲的身边。
而柳如音，只需要他一句话。
崔影只觉得无奈，莫名的苦涩绞紧她空空的心。
一周后，陈哲终于回来了。
崔影整理着项目书，准备找他签字。
这个项目，她跟进了一年多，将近十几亿的项目，就差一个收尾。
前世便是如此，只要做完这个项目，待她生完孩子回来，就能成为项目部经理。
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吧。
路过茶水间，崔影隐约听见里面的八卦声音，不由停下脚步。
只听赵瑰丽愤愤说道：“我的天，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姓柳的关系户是陈总初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