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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路是宁市的城中村,那里鱼龙混杂,住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看样子叶子和我家境相似,她这样活泼开朗,是不是就说明,一班的人远比二班的人友善呢?
我这样想着,刚出教室门,结果就在楼梯口看见了黎静依和宋昭月。
宋昭月气势汹汹:“祝棠!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字面意思。”
宋昭月更气了:“明明就是你勾引沈琢,成天装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样招人嫌,是你……”
“月月!”
黎静依皱了皱眉,宋昭月立时止住了声。
但她还是不服气,那模样恨不能用眼神在我身上烧两个洞出来。
我没理会她,而是和黎静依开门见山:“我拒绝了沈琢。”
黎静依微愣,随即目光狐疑,似笑非笑:“玩欲擒故纵?”
“随你怎么想,”
我说,“事实就是我已经转到了一班,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我希望你们可以离我远一点,”
我话还没说话,宋昭月就迫不及待地嘲讽道:“说得好像是谁稀罕你一样,祝棠,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一直在耍手段,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们静依的未婚夫好不好!”
我看向她,加重了语气:“也希望你可以不要忽略现实,凭自己的臆想随意揣测他人。”
“是谁在我念不好课文的时候故意学我的腔调嘲笑我?是谁佯装不小心将我关进体育器材室一下午?又是谁撕碎了我的试卷害我被老师批评?”
“到底是我耍手段、处心积虑地接近沈琢,还是你们想方设法地戏耍我,以我的痛苦为乐?”
在我的连声质问下,宋昭月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心虚的神色。
“仅仅是因为我穿得土,和你们格格不入,你们就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评判我、嘲笑我,不觉得可笑吗?”
黎静依原本冷淡的神色渐渐变了。
我咬着牙,忍下心中的愤恨,“沈琢是唯一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我感激他,将他当做朋友,”
“所以我拒绝了他,转到一班。”
我看着黎静依,语气里多了一丝恳切,“到此为止吧,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只是想好好上学而已。”
黎静依和宋昭月不一样。
宋昭月又蠢又坏,我转学来的第一天,就是她先嘲笑我是乡里人,给我取名叫翠花的。
相反,黎静依反倒是第一个向我释放出善意的人。
她先在我自我介绍时给我鼓掌,叫我不至于那么下不来台,所以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她抱有好感。
直到沈琢成为我的同桌,每天教我练习英语口语,班里同学都传他对我动了心,她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
我不明白,她这样看不惯,为什么不去劝说自己的未婚夫不要再靠近我,而是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落井下石,然后撺掇着自己的追求者对我实施暴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