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笑了，王大成也跟着咧开了嘴，道：“那是自然，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你做确实有些不便。”
戚九九有点急了：“别啰嗦了，快说吧！”
“是这样的，听县尉说过两天有几个贵客要到青龙坊的香水混堂洗浴，你不是学过这手艺嘛，我就给县里推荐了你，到时候要是做得好了，那赏赐怎么也不会少了！只是，毕竟是伺候男人的活，怕你不便！”
戚九九大手往她胸口一拍，“这事儿我少干过吗？再说了，你不一直把我当男人来着！”
王大成咧嘴一笑：“那行，那我就去安排了！”
两日后
“怎么样，成不？”
王大成将她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确定无误后点了点头：“成！”
“好，那我进去了！”
“等等！”将她一把拽住，“面巾，面巾！”
“哦对！”戚九九赶忙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块方巾系上，蒙住了半张脸。
王大成边帮她调整边道：“今儿这几个可是贵客，出手阔绰，你要是把他们给伺候好了，随便赏你点银子都够你好几个月的吃穿了。”
“我的手艺你放心！”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舔着脸去求孙县丞硬把你给推荐进去，还诓他说是自己的表亲，你可莫露馅了啊！”
“你就放心吧，我都扮男人多少次了？哪一次出过差错，放心放心，这身衣服合适的很，他们看不出来。”
王大成这才让她离开，不忘又对着她的背影嘱咐道：“记住啊，今儿这几个可是贵客，小心着！”
戚九九摆摆手，真啰嗦！
见她顺利地进了官家混堂，他这才放心地离开。
戚九九找管事儿的领了搓洗工具，进到最里侧的一间浴房内，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神清气爽。因来得较早，等那几位“贵客”的时间，她便打量起这间浴房。
果然是专供贵族洗浴的地方，光这一间浴房就有二三十步开间大小，甃大石为池，穹幕以砖，后为巨釜与池通，辘轳引水，穴有壁用以储藏私物等。
最重要的就是这池汤了，竟是从骊山皇家汤池引入，水温而不沸，清而不浊，又流经香料池，水出而芬芳，香而不腻，也只有皇家人才能享受的……
正想着，听小厮唱道：“客入~”
戚九九忙打起精神，挺起腰板垂首而立，大气不敢出。
掀帘而入三个人，说笑间将身上衣衫尽数褪去挂于木施之上，又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戚九九，饶过木施屏风下了池子。
钱袋、白玉佩、骨扇、还有个镏金小匕首，等等，这玩意儿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悄悄抬眼看了看那几人，果然见到了那个催她命的人—崔铭！记得曾在他蹀躞带上见过这匕首。
怎么哪儿哪儿都能遇到他！
“杵那儿干啥？还不来伺候着？”
正想着，被人打断了思绪，她赶紧敛神将他们的物品放入储物格，走上前去给他三人一一递了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