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云霆没想到她居然会开口让他娶旁人，明显有些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素素，我这些年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姜素素却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又如何，这辈子我们也就只能这样了，云霆，我不想月凌往后过的和我一样，你若是能出手保她，我自然感激，若是你不愿，我也不会怪你.”
仇云霆眉心拧在一处，长睫遮住眼底的黯淡：“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素素，若是这样能让你开心，我会竭尽全力去办.”
说完他转身出了小亭，留给姜素素一个孤冷的背影.
姜素素一直等在望仙楼，月凌一下台就看到她一脸焦虑的拉着自己往后院去.
月凌不知发生了何事，任由她拉着自己.
月凌见四下无人，忍不住询问：“师姐，发生了何事？”
姜素素见四下无人，拉着月凌忧心忡忡：“泰州司令蒋斯年看上了你，准备迎你做姨太太.”
月凌没想到自己会入了蒋斯年的眼，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到处卖唱，对他们这些当地的军阀政要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想到他沉迷美色，身边佳人不断，又要远离江州，她心里一百个不愿.
“月凌，你怎么想的，现在他看上你，对你志在必得，若是你不寻求庇护，恐怕就要随他去泰州了.”姜素素拉着她的手，内心焦急.
月凌百般不愿，一双眸子含满泪意：“我自然不会随他去泰州，他们这些人未免太霸道了些，姐姐，没想到到头来我也会和你一样，姐姐，你帮帮我.”
“现在有一个办法可助你逃脱，月凌，大少还未娶妻，我和他商量过了，只要你点头，他会迎你入府.”姜素素搂着她慢慢安慰.
“我记得你和他当初.......师姐，那是你的心上人，我不能这样做.”月凌是当年事件少有的知情者.
当年她虽年幼，可也是亲眼所见仇云霆对姜素素的痴迷，这些年这个秘密一直烂在她心里，现在一听说仇云霆为了救自己愿意娶她，她自然不愿横刀夺爱.
姜素素苦笑：“月凌，我和他之间有着身份的禁忌，早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只要能好好护着你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只是若你进府，恐怕不能以夫人的身份，到时候就要委屈你了.”
“姐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月凌开始慌乱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
姜素素摇摇头：“蒋斯年如今势大，若是不能彻底绝了他的念头，以后恐怕会后患无穷.”
月凌眼角渐渐湿润，强忍着泪意：“师姐，我们这样苦命的人，终究只是他们手掌心的玩物罢了.”
姜素素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着急，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答复.”
姜素素走后，月凌一下午都坐在小楼中发呆，她们这些人出身不好，仗着自己有些姿色有些身段，勉强会点技艺能在这个乱世站稳脚跟已经很不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