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客厅灯光通明，许斯隽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我浑身一抖，赶忙蹲下去。
这是许斯隽的父亲跟兰女士来了。
许斯隽僵硬着开口，「没有。」
他穿着夹克，看样子刚从别的地方飞回来。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落在了许斯隽的脸上。
「清婉是没她漂亮，可清婉的父亲足够助我们家再走一步！」
「从前你玩玩，我可以不管你！但现在你居然说要跟她结婚？！」
「你知不知道我今年是何形势？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还在等选举？！」
许斯隽又被扇了一巴掌，久久沉默。
他挺直腰板不愿认错，可我情愿他点头。
兰女士走上前去拉开他们，轻声跟许斯隽交谈。
许斯隽的腰随着她的话慢慢就弯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许诺给了许斯隽什么。
或许可以留下我，留在这里。
我看见许斯隽点头，再然后，我静静地关上房门躺了回去。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见他回来。
我跪在窗户旁，看着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开出了这座房子。
不一会，兰女士扯着许斯隽上了车也走了。
我叹口气，回望了一眼卧室我该带走的东西。
好少啊，一个行李箱就足够了。
许斯隽下班回来后什么话都没有对我说，理所当然我也什么都没有问。
日子就如同以往那样过下去。
直到一个月后，兰女士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约我去市中心的咖啡厅见面。
我哀怨地叹声气，不想去，可又不能不赴宴。
等我到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兰女士，顺便还看见了她身旁坐着的男人。
我嘴角扬起的弧度总是最完美的，可现在的确是僵硬了很多。
男人站起身带着些许笑意，「淼淼，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我努力遏制住紧张，在他们对面坐下，「记得，优秀学长，李伽亦。」
他还挺高兴，「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啊。」
我心虚地没再说话。
李伽亦，三年前我在国外读研时认识的学长。
他个子很高，长相丝毫不输许斯隽，身上萦绕着一丝贵气。
可李伽亦不同，他不像许斯隽一样，总是戴着一副面具，只会委以虚蛇的笑。
三年前认识的时候，他曾轰轰烈烈追求过我，不过闹得太大，惊动了我们导师。
当天晚上，许斯隽从国内飞来找我，喊上了我所有同门师姐师兄请客吃饭。
他一直都揽着我的腰，在李伽亦面前宣示***。
聚会结束后，许斯隽给了我五分钟的时间跟他说清楚。
我去了，只说了两句话。
「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了。」
「我们不合适，就算没有许斯隽，我也配不上你。」
李伽亦皱皱眉，「那是你男朋友吗？」
我没讲话，看着他摇了摇头。
同样是豪门子弟，我想他懂我的意思，也懂许斯隽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