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愚有点愣,陶夭夭在他眼里自然算不到女孩儿数里,但以他快要及冠的年龄,女孩儿这事儿哪是想过一次两次呀。通常男人到他这个年纪,早就开始和相好的姑娘偷着约会了。可他呢,亏得长这么高大神武,连个传情彩笺都没接到过,只能日日打磨筋骨,夜夜对着升起的帐篷发愁。这番愁绪又不能找人倾诉、请教,所以他就是再愁也得自个儿扛着,这两年下来真快他给愁死了。此时忽然听到春台的这句话,顿时就像受到点拨一样,他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噢,原来对女孩儿是要温柔一些的。随即变了个手势摸摸陶夭夭的头,满脸堆笑看着春台:“是是是。”
“哎吆,你疯了呀。”陶夭夭被他一摸头,头皮都发麻了,赶紧一把拿开了他的手。
陶若愚默念着春台的教诲,学着春台的样子作温柔一笑,柔声道:“夭夭,你看好了没有,咱们该走了。”
陶夭夭莫名有点心塞,感觉整间屋子的衣服都救不了她。“你懂什么呀!你以为我是挑花眼了?我告诉你我是为了抓凶手在找合适的衣服呢。一边儿等着!”她冲陶若愚翻了个白眼,开始继续扒拉眼前的衣服。突然,她眼中精光大盛,一把拿起一件紫色的对襟齐胸襦裙:“找到了!”
陶若愚感到莫名其妙:“这件除了颜色,和别的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陶夭夭对她哥的眼力真快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地步了。
春台有点担心的说:“夭夭,这衣服的领口开的不大吗?”
亏他还叫那领口,那根本就是个‘胸口’。
从南北朝以来,妇女衣服的领口就越开越大,到了隋唐更不得了,直接来了个酥胸半露。身为一个千年老家伙,春台真是领会不了其中的美感,他很担心以后连大腿都得搁外面儿。
陶夭夭可不知道他心里这许多忧虑,倒是对他的眼力感到很高兴:“要的就是这种,我发现三名死者遇害当天穿的都是这种露半胸的襦裙,说不定这就是凶手盯上她们的原因呢。所以我打算穿这个去三石镇,若是凶手真在那儿,说不定还能引他上钩,那样我们就省的找他了。”
陶若愚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心里挺高兴:“那你快去换吧。”
“这就去!”陶夭夭笑着就往换衣的小屋走。
春台立刻伸手拉住了她:“不行,这样做危险。”
陶夭夭盈盈一笑:“有你们会保护我呀!”
春台一时无言以对,愣在了原地。陶夭夭随即转身跑进了小屋里。
“放心,有咱们兄弟在一定没问题。”陶若愚拍了拍春台的肩膀,笑呵呵的看着小屋那里。
春台的心情也逐渐松弛下来,是呀,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
过了一会儿,陶夭夭在店主婆天花乱坠的赞美声中走了出来。她并非头一次穿这种的齐胸襦裙,本来是大大方方的出来的,可一看见春台就有些难为情了,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乳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