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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娜闭上眼睛,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扣在额头上。
“大约在那个时候,”费舍尔继续说,“一切都开始变得不那么糟了。没有仆人来管理这所房子,到那时,他们和客人已经没有区别了。洗衣服务失败了,每个人都被迫自己洗衣服,当然,他们拒绝这样做。由于没有厨师,每个人都只得自己动手做饭,这时人越来越少了,因为食物和酒的提货量减少了,没有代理仆人。一九二七年,一场流行性感冒席卷了整座房子。边斯相信他的几位医生客人的报告说山谷的雾对健康有害,于是他把窗户封了起来。大约在那个时候,主发生器不再被维护,开始运行不稳定,每个人都被迫在大部分时间使用蜡烛。这座熔炉在1928年冬天就熄火了,没有人愿意重新点燃它。房子冷得像冰箱,肺炎夺去了13位客人的生命。那时,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正如边斯所说,他们所关心的只是“每天的放荡饮食”。到了1928年,他们已经到了谷底,开始深入研究肢解、谋杀、恋尸、吃人等行为。”
那三个人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坐着,秦娜低着头,乔雷和李依丝凝视着费舍尔,费舍尔一直在说话,安静而毫无表情,好像在讲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1929年6月,边斯在他的剧院里举办了一场罗马马戏团的表演。”他说,“最精彩的是一只饥饿的豹子吃了一个处女。同年七月,一群吸毒成瘾的医生开始在动物和人类身上做实验,测试疼痛阈值,交换器官,制造怪物。当时除了边斯,所有人都是动物,很少洗澡,穿著破烂、弄脏的衣服,吃著喝著他们能拿到的任何东西,为了食物或水、酒、毒品、性、血液,甚至为了许多人在当时已经获得的人肉味道,而互相残杀。而且,每天,边斯都在他们中间走著,冷漠、孤僻、无动于衷。边斯,一个观察他的乌合之众的现代撒旦。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个巨大而可怕的身影,看着他所创造的地狱化身。”
“它是怎么结束的?”乔雷问,
“如果它结束了,我们还会在这里吗?”秦娜说。
“现在就要结束了,”乔雷坚持着。” ”“边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费舍尔说,“当他的一些客人的亲戚在1929年11月闯入时,屋里的人都死了,有27个人,但是边斯不在其中。”
晚上8点46分,秦娜走回来,穿过大厅。在过去的十分钟里,她一直坐在角落里。
“我要准备好自己”,她告诉他们,现在她准备好了,“在这种气候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过多的潮湿总是一种障碍,我们坐这儿好吗?”
四个人坐在大圆桌旁,费舍尔坐在秦娜对面,乔雷坐在离她几张椅子的地方,李依丝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