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倘就在里面,照他敲门与轻唤的声音,她不可能没听到,倘是卫生间里有诸如水声的噪音阻隔了她的听力,那他在门外也不可能没听到。
故结论是,她十之八九根本就不在卫生间里。
余下的一两成,是她听到了不想回应他,或早在断电他敲门之前,她就已经不在屋里。
不会撬门不请自入的技巧,也不能砸坏公物破窗而入,在李双鱼小阳台来回移了两回,驻步观察揣摸思考一会儿,李贺原路返回。
在自已小厅里坐着抽完一根烟,再回卧室躺下,这一夜无眠。
宗盛磊自断电,便摸出床头柜长年放置在抽屉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手电筒,照亮走出大卧室,熟门熟路转进隔壁的杂物房,走近房里的发动机,将手电筒放在边上的桌面,把光束调到能照到发动机的角度,先加满柴油,再开始发动。
凌肖杨立寺到杂物房的时候,他已停下发动,正满头大汗极为不解地盯着发动机看。
“怎么了?宗叔?”凌肖弯腰同盯着发动机瞧。
杨立寺同盯盯:“坏了?”
宗盛磊满面苦恼地看着凌肖杨立寺:“烧掉了!”
“烧掉?”凌肖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杨立寺问。
“刚开始发动的时候我没注意,发动了几下没发动起来,我就检查了下……”宗盛磊明明记得发电机上次用,用完都好好的,这悄无声息就烧掉,他甚是疑惑:“发现冒烟了。”
黑烟。
整个发动机被烧掉的黑烟。
…
一早,阳光自窗玻璃折射进来,耀眼得让人不好意思赖床。
李双鱼睡得迷迷糊糊,柜门半开着,大约是她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撞开了,绿豆大的双眼直凛凛地瞅着她。
柜里柜外,一人一龟,深情对视了直有一分钟,方两两移开。
乌龟挪动它庞大的身体,慢慢往卧室外移,奈何天生劣势,它还没挪个两步,俩大白长腿儿一跨,直接甩它个天堑让它望尘莫及。
龟脑袋一歪,绿豆眼一眯,四足缩回去,索性罢工不挪了。
李双鱼进卫生间没完全醒地蹲了会儿马桶,到洗漱台前照着镜子,微乱的长发中间是一张没精神的脸,每回做完噩梦的隔日,她都是这副模样,真是见怪不怪习惯成自然了。
没怎么在意,很快挤牙膏刷牙,刷完用洗面奶洗脸,洗完用洗脸布擦干脸上的水渍,再看精神了些,她满意地对自已笑了笑。
回卧室换衣服,换好衣服出屋时,李双鱼恰在门口与李贺碰了个正着。
她微笑着打招呼:“早!”
李贺表情有些奇怪:“早。”
他定定地看着她,特别是用一双不自觉发电的桃花眼,那简直是在犯罪!
李双鱼眨眨眼,暗叹如今世道连弯男都这般妖孽可如何是好的同时,她门儿清得很,完全接收不到火花,只感到莫名的压力山大。
她是哪儿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