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当随着杨青青，和祢若僧人缓步走在那穿过各种花草的行廊之上，花香四溢，彩蝶群舞，这后院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色，倒是让人陶醉其中。
“两位，我去换件衣服，就让小桃带你们去后花园坐坐吧！”杨青青微微颔首，歉意的说道，随后招手唤来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似乎很机灵。
聂当看到小桃，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静香，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言不发。
“杨施主自便，我们两个就在后花园之中等你。”祢若道了一声。
聂当却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两人也没有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也不讶异，杨青青施了一个礼，便是离开了两人，朝着厢房走去。
小桃将两人带到了后院的水池亭台之中，摆下了茶点水果，便是退了下去。
“聂施主，请坐吧！”祢若当先一引，指着对面石凳，说道。
聂当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做了下来，直视祢若。
祢若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目光，淡然自若，坐下之后，翻了翻身上的素衣，说道：“施主在街上之言，可是何意？”
“何意，敢问大师，何为妖？”聂当压低声音，拳头紧握，置于桌下。
“非神，非人，非鬼，非魔，在六道之内，不出五行之外，有神通妖力，变化成型，谓之为妖！”祢若不为所动，手上念珠再次出现在手中，不断的扳动着。
“何为半妖？”聂当再问，目光灼灼。
“妖与人之后代，谓之为半妖！”
“大师，半妖又与人何异，半妖为何要与人在一起？”
聂当步步逼问，不退反进，连其上面色也是凝重了许多。
“施主意指何为？”祢若微微叹息一声，放下手中念珠，站起身来，转过，背对聂当，看着亭外水池，微风荡漾，莲叶摆动。
风，吹动的是叶，还是心？
“大师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聂当也站了起来，走到祢若的身旁，开口反问道。
“南无阿弥陀佛。”祢若没有说话，忽然深深吸气，垂下眼帘，道了一句佛偈。
“大师是半妖吧？”
聂当嘴角抽动，微微一动，低沉的声音便是传了过去。
闻言，祢若反而是没有声音，聂当心神感受着，却没发现他有着一丝异动，当下不禁挑眉。
“妖如何，人如何，半妖又如何？”
本以为祢若无话可说，聂当想继续追问下去，祢若的话却传了过来。
“即为妖，何必留在人旁，是何居心？”聂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惊讶，和一点点的狂热。
“聂施主，你心乱了。”转过身来，祢若眼帘睁开，淡然的滴着聂当双手合拢，道。
“心，我心已死，无心之人，焉能被乱！”
聂当不屑一笑，双拳在破烂青衫之中遮掩不住，条条青筋爆涌。深吸了一口气，聂当再问道：“为何与人在生活在一起？”
“我佛慈悲，半妖又如何，我心慈悲，无伤人之心，这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