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便抬起手,金兰意识到上前搀扶起她,冉鸢优雅地站起身向邵湛行礼,行完礼后,她却是没有结束,紧接着又向邵湛身旁的淑妃行礼。
按理说冉鸢是不必向淑妃行礼的。
但淑妃执掌凤印,掌管后宫事宜,所以她行个半礼也可。
淑妃虽不知冉鸢为何会突然向她行礼,但她被那些妃嫔阿谀奉承惯了,自然也受了这个礼。
见状,冉鸢轻轻地笑了笑:“皇上明鉴,若真如她们所说,臣妾无缘无故打了文昭仪一巴掌,那则为欺压,淑妃执掌凤印,刚正不阿,自然是会主持公道,既如此,臣妾又怎么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
众妃嫔没想到冉鸢会牵扯进淑妃。
更是没想到一向不喜贤妃的皇上会愿意听她解释辩驳。因为在那些妃嫔的记忆中,这个贤妃根本就没有当众说话的资格,更何况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儿说话。
徐修仪意识到冉鸢的目的,刚想开口,冉鸢便回眸看向她缓缓问:“那请问徐修仪,若真如你所说,本宫无缘无故打了文昭仪一巴掌,那岂不是淑妃在包庇纵容我?”
闻言,徐修仪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声音。
冉鸢的话从容自然、铿锵有力:“后宫不宁则前朝不宁,前朝不宁则皇上就没法专心朝政,若想后宫安宁,则需执掌凤印之人刚正不阿、无偏无党,才能让众人信服,淑妃若是包庇纵容我,那就算不得严明,既如此,徐修仪是想说皇上将后宫事宜交由淑妃掌管是看错人了吗?”
“我……”一语落下,徐修仪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她看向淑妃,见后者脸上的神情难看,便咬咬唇,立即大声正名道:“淑妃娘娘自然刚正不阿。”
“那如此便是徐修仪栽赃陷害了。”冉鸢的语气很轻,这话说的也不紧不慢,但却让徐修仪方寸大乱。
“嫔妾没有。”徐修仪心慌意乱地看向殿堂上的邵湛,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方才是嫔妾口误,还望皇上恕罪。”
她既不能承认是淑妃包庇,也不能承认是自己栽赃陷害,所以就只能说是口误。
众妃嫔都没想到冉鸢会如此厉害,尽管方才文昭仪被打的哑口无言,可在她们心中,这还是原先那个不被皇上喜欢的贤妃。被皇上厌恶,再有众妃嫔一致的口供,所以她们以为皇上会直接处置冉鸢,不会听她辩解,没想到事态会如此转变。
而最初站起来指向冉鸢的叶常在早已瑟缩在一旁,不敢再次开口,怕引火烧身。
而这时,迟迟未说话的淑妃终于吭声:“皇上,想来徐修仪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口误,不过今日是臣妾生辰,还望皇上能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对于这话邵湛并未有任何表示。
这便是愿意给淑妃薄面的意思。
见状,淑妃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徐修仪,略带严厉道:“在皇上面前说话要讲究证据,下次再犯绝不饶恕,这次就小惩大诫,罚俸两月,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