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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姐自从跟了陆先生之后,再也没参加外地的巡演。”辛欣特意在关键处顿了顿,意味深长,“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为了宋小姐出事好脱身吗?”
岑枝要辩驳,可张嘴嘶哑得没有一点声息。
“据说省话剧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人脉很广,岑小姐雇这种人办事,不稀奇。”辛欣提醒陆应淮,“他们交待是岑小姐指使。”
男人侧身朝门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认吗。”
岑枝反应过来,音色都变了,“我没做过为什么承认?”
辛欣在一旁煽风点火,“除了你,谁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死死地抓住陆应淮手臂,男人轻抚她头顶,自始至终没看岑枝。
他每一秒的沉默,岑枝都心灰意冷,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既然互不相让,早晚会交手。
可太突发了,打得岑枝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认识他们!”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无声审视她。
岑枝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脏抽痛,“不是我。”她缓了一会儿,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没做。”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陆应淮的表情。
他皱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还是气恼她。
岑枝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仿佛要冲破而出,她和男人对视许久,眼底的光覆灭了。
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他全是怜惜,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害过她,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
岑枝推开堵门的辛欣,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辛欣伸手要扣住她,陆应淮淡声吩咐,“随她去。”
“陆先生!她是主谋。”辛欣不太甘心这么放过岑枝。
男人眼眸凉浸浸的,不紧不慢掠过她,“报警吧。”
“不要报警...”宋小姐面色惨白,“如果陆家知道了,会认定我已经脏了,不配在你身边。”
陆应淮叹了声气,轻拍她肩膀安抚,“你脏不脏我清楚,外人没权利干涉。”
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她哭起来晶莹剔透,比所有女人都美,陆应淮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即使是岑枝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
......
午后外面阳光温暖,岑枝却感觉彻骨的寒意。
陆应淮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也踩住了岑枝的七寸。
黎珍说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岑枝是领教了。
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投资,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一半浪子,一半情种,而且比普男更情种,炙热,自律,洁癖。
陆应淮算是洁身自好,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所以辛欣之外,岑枝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
可这回,强敌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