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么？我想和你谈谈。”谢素戎讲话没有什么情绪，但所有人都觉得这已经足够温柔了。
程甜甜跟在谢素戎身后，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像所有的女主角一样美丽动人。
而此时李向阳也跟在他们身后，觉得自己一定像所有特务那样獐头鼠目。
校园的餐厅旁有一家咖啡厅，谢素戎给程甜甜点了咖啡和蛋糕。女孩红着脸，却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李向阳找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刚好看得到他们。但谢素戎的神情完全不像在约心爱的女孩子，更像教导主任的约谈。
“开门见山吧，程甜甜同学，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提前保证，一定会帮助你。”谢素戎两手交叠，开口说道。
程甜甜显然没有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江远并没有拿你的画笔，对不对？你是知道的。”谢素戎身子微微前倾，没来由的压迫感让程甜甜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知所措。
“你的画笔去了哪里，你也有答案，对不对？”谢素戎没有等对方的回答，他一连抛出自己的假设，观察着程甜甜的反应。
谢素戎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都让人觉得幸福，又值得骄傲。程甜甜的脑子在见到谢素戎的那一刻已经断了线，此时更是被对方的目光扰得心烦意乱。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残存的意志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同学，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讲出来，我很愿意帮助你。”谢素戎递上纸巾，因为他看到程甜甜胡乱搅咖啡时，有溅到校服上。
程甜甜不说话，委屈的哭起来。谢素戎也很淡然，就静静地看着她哭。
【勒哥，你们戎儿把人家女生都说哭了。】
勒一昂看到消息以后不禁乐起来，他想象不出谢素戎的表情。
过了不知多久，谢素戎看看手表，但仍旧没有开口。
“我把笔卖了。”
谢素戎了然。小姑娘有虚荣心，拿父母买的东西换了钱。现在父母问起来又不敢承认，只能说自己丢了。
“卖给谁？”
“一个网络上的人，我只有他的QQ号。”程甜甜和盘托出。自己也不是有意要陷害江远，可偏偏监控上江远就是最后一个出了画室的门。她的姐妹们知道了，气不过，去翻江远的书包。偏偏江远就有一模一样的一套画笔。真是无巧不成书。程甜甜哪里想得到看起来家庭条件那么不好的江远，会有那套笔。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但也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你不知道因为你自己的一时迷糊，逼得你的同学差点儿自寻短见。”谢素戎抿了一口咖啡，又接着说：“如果他真的有了意外，你这一辈子该怎么办？”
谢素戎离开了咖啡厅，留下程甜甜一个人接着在那儿哭。她觉得后怕极了。年轻人一开始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他们会一时糊涂，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