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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关城就听闻一个说法,这里的人都很崇拜他们的定北侯,说他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英豪,若有一人可配他,便只有那战功赫赫的女将军纪织。
据说言昭一直也是这般认为的,并且深信不疑。
可是我们一南一北从未有机会见面。
我原想成婚当夜表明身份,可他那夜并未来我房里。
如今想来,真是天意弄人。
告别了关城,我驾着马车朝着南境而去,还是在那里我活的最自在。
一个月后,南境。
我慢悠悠的驾着马车赶路,在黎城的郊外竟看到了赵远之及其几个随行之人,似是刻意在此等我。
「驾。」
我加速行驶,接近赵远之时勒停了马儿。
「参见王爷。」
我躬身行礼。
赵远之待我一向亲厚,瞧着我回来,他是欢喜的,「阿织,欢迎回来,你倒是言出必行。」
赵远之是在说我那日说的和离之事。
我奇道,「王爷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说出这话我便后悔了。
北梁夜袭关城,我大张旗鼓的代夫应战,这事怕是已经传开了。
赵远之但笑不语。
但他身后两个多嘴的却没闲着。
那体型微胖、面有络腮胡的钱通将军,先笑后开口,「老纪,你这厢一战成名,咱们南境的将跑去北境杀了北梁的一员大将,好不威风哦。」
另一个身材瘦削、皮肤白净的是盛丰,他说话更损,「更威风的是,打赢第二日便与夫君和离,真不愧是女阎罗纪织。」
我也笑,「是了,若你们两个也娶得我这样的悍妻,一辈子都有笑料了。」
钱通与盛丰听我这话,都识趣的闭了嘴,因着我手下倒真的有几个性情彪悍的女兵,只要我跟赵远之提几句,为他们赐婚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怎么会不怕。
损人就得朝着他们最大的软肋去,不然有什么意思。
赵远之看着我们互相揶揄从不阻止,直到我们讲完,他才拿出一个信封,「定北侯的信先你一步进了黎城,看看吧。」
赵远之的声音一贯的温润儒雅。
我接过他手中的信拆开一看,竟是那封和离书,不过已然被撕得粉碎,也不知言昭是个什么意思。
我将那信封折好收进怀里。
「王爷,我走这些时日,南楚没什么动静吗?」
原本我是不担心南境的,可是我在关城一战,属实太过张扬,虽然事后觉得很是不妥,可是我的性情就是如此,情绪来了才不管那么多弯弯绕。
是以,南楚应当也是得了信儿的。
赵远之还未开口,盛丰便道,「老纪,你当我跟老钱的大刀是摆设,没了你咱们南境就得叫人欺负了去?」
我挠了挠头,他们说的没错,「二位兄长见谅,是我说话欠思量了,莫要怪罪。」
我拱了拱手,他们便没再有什么言语。
但我思量的没错,南楚前些日子刚弄了两次突袭,好在有镇南王坐镇,又有钱盛两位名将,又怎么会让他们讨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