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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听见什么了?爱?!我和邓国章之间或许什么都有,但唯唯没有爱。
男女之爱?是我活这一遭才明白,是最虚无缥缈的伪命题,从来不曾存在!
但我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因为他此刻看起来像是一不小心忍不住就能杀了我的样子。
我可以死,但只会死在我自己手里。
我被软禁了,邓国章以爱之名强行将我带回望京锁在一处宅院里。
对于无法亲眼看着周地主一点一点慢慢痛苦煎熬死去,我遗憾极了。
我成了邓家的傀儡,每逢需要“才女”的权贵聚会,邓国章便会亲自打扮我带我前往。
或写一手好字,或引经据典讨论热点,或心算繁杂数据……
每一次,都给邓家添光增彩。
每一次我都结交了更多人,听来了更多内幕。
当邓国章被带上护具要求配合调查时,他根本想不到,是我和他所谓的政友们,一起给他送了进去。
邓家根深蒂固,我们借每次聚会互通有效信息,暗中蛰伏半年之久,才到了收网之际,邓家大势已去。
我去监狱探视邓国章时,他已经反应过来,被我出卖了。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问:“成芸心?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为了你退亲,为了你杀人,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我掩唇轻笑:“邓少爷说什么呢?怎地将自己追名逐利包装的如此情深意重,你能为了一个才女名求娶不认识的陌生女子,也能为了未婚妻不是才女而绝情退婚,桩桩件件,从不是为了我,更谈不到爱,你的话我要还给你,别说我,你当我傻吗?何况,邓家做的那些残害忠良之事,本就是自寻死路。”
身后响起邓国章疯狂砸铁栏的声音,我脚步不停,再无任何枷锁。
我回来了,萍萍最高兴,她喜气洋洋的告诉我周地主现在多惨。
他还没死?我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没死好啊。
听萍萍说,周老板惯会看人下菜碟,堵着一队下山传佛音的和尚卖惨求救。
领队和尚颇通医理,众和尚将他抬回山上后竟抱保住了他的狗命。
只是肉身腐烂难以治愈,吊着一口气苟活人世。
我一席血红长裙,闲散行于山间,仿佛去赴一场盛约,无比期待又兴奋。
寺院后的小石屋清雅别致,可惜传出来的阵阵腐臭令人作呕,凭白坏了风景煞了兴致。
可我却眯着眼享受着空气中这难闻至极的浑浊,嘴角扬起餍足的弧度。
当我正要推开门时,却被一只手拦住。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佛子一身白袍,恍如救世主,截住我这人间魔女。
我眼含嗤笑,语气冷冽又急促:
“我佛你好生慈悲,为了满足救人为乐的功德私欲,竟好坏不分,善恶不辩。你可知,你救下的,是曾视人命为蝼蚁的周地主,这里因他少了多少壮丁,皆死于为他扩亭葺院,动作慢一点鞭笞,多吃一口饭割舌,想逃回家直接打死,怎么?这些人该死?我佛你怎么不救?我娘侍候周家一辈子被他眼皮不抬挫骨扬灰时,我佛你怎么不救?你的佛祖有没有告诉你,休要干涉他人因果,皆是报应!滚开!”
我句句逼人,步步紧逼,佛子步步后退,最后撞在竹身上,堪堪站稳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