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离白衣女子不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喂,我救了你,不予我道谢,反倒责我妹子,这是何故?”
虞妗妗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指着男子身旁的女子厉声:“就是她把我挤下去的!”
男子闻言兀的从地上翻身疾步到她旁:“这江畔这么多人,你哪来的证据?”
“……。”
虞妗妗一时哑口无言,近距离瞧着他清俊的面容蓦地红了脸。
男子衣衫飘举,手中玩弄着一把折扇,半带嘲弄道:
“江城姑娘大多温婉秀丽,娇羞可人,怎的你是意外?”
“我情愿,是你的意外。”虞妗妗没来由的吐露句常听说书先生道来的话。
“姑娘说话真不臊人。”
他的眼睛狭而迷长,狡黠的眸子透着亮,他薄唇微启眉梢一扬,仿佛这世间所以熠熠光华的东西都不及他,不及他的一笑。彼时趁着花开两朵,她掩着笑,提起裙摆慌忙跟着婢女落逃,也装作春动,跟着花红。
后来她知。
那人名唤,丁乐生。
江城之上,皇家公子。
知晓他的家底后,虞妗妗就欣喜若狂的跑到当堂丞相虞慽也就是她爹面前,请他赐婚。
“妗妗要什么,爹自然给什么。”
空荡荡的闺房,皆是虞妗妗满心欢喜的模样。
“萃华,你说丁乐生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萃华,你说丁乐生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啊!”
“萃华,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怎么还不来。”
“萃华,……”
每当这个时候,侍女萃华总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小姐啊,想必铭瑄王一定是在选个好日子呐,然后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小姐迎进门。”
虞妗妗托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看着萃华:“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可是今天已经第二十四天了,这媒婆都是干什么吃的。”
然后虞妗妗没等来聘礼,倒是等来了他轰轰烈烈的拒婚请求。
并且是上报到江城皇帝那里。
市井里的消息向来是传的很快,尽管她足不出户,铭瑄皇子写血书的拒婚的事还是传遍了街头巷尾闹的满城风雨,让虞妗妗一时间成为江城子民茶余饭后的笑谈。
其中有一个版本说,丁乐生咬破指腹,传闻讲十指连心,他用心头血铺了宣纸义愤填膺洋洋洒洒的写道
:臣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则上呈这份拒婚书,虞家小姐蛮横霸道不明事理,实在不宜安家镇宅,想我母族百年基业,世世代代本本分分为君为民岂能为一介女子毁于一旦。思此祸端,望皇阿玛圣明。
即便如此,虞妗妗也并不恼,反倒来了兴致,她想:
他既想掀起狂风,那我就再给他来场暴风雨。
虞妗妗把自己困在家中整日不吃不喝,这可愁坏了虞慽,想他早年丧妻再无婚配,膝下只这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于是乎,虞慽焦急的连夜进宫面圣,次日凌晨,虞慽踏着清晨白露,满地为霜,匆匆迈进虞妗妗的闺房,朝着躺椅上半昏半睡的人儿道:“妗妗,你放心,爹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