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本就艳丽,声音也是柔的,午后阳光炽烈,从姜和月背后照过来映得她越发眉目如画,可是话里的杀意却是做不得假的。
那门房看着姜和月满眼的狠辣杀意,一点一点往后挪动着,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姜和月一抖手中长鞭,那瘫在地上的门房被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地翻身爬起来往府中跑,边跑边喊,“老爷!有人闹事啊!”
姜和月满眼戏谑,看着门房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欺软怕硬的东西......”
“丫头你要不然还是先走吧,别惹上麻烦,我个老婆子,这么多人看着,那逆子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老太太满眼焦急,抓着姜和月的手腕晃了晃,话里的担忧是做不得假的。
姜和月心下微暖,她安抚般地拍拍老太太的手背,“您就看好了吧。”
见她如此坚持,老太太纵然是有再多的担忧也说不出口了。
“娘!”
一声呼唤从人群外传来,姜和月敲敲一挑眉毛,还没说话就见身边老太太满眼震惊地转过头去,然后看着身后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的跛脚男人痛哭失声。
“幺儿啊......”
这一声呼唤,姜和月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这人怕就是老太太之前说的那个被黄员外打折了腿赶出家门的亲弟弟。
这边母子重逢搞得温馨又感动,姜和月却看着黄员外府门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哟,原来人形畜生长得也不怎么样。”
从府中慢慢挪出来了个人,这人穿一身深蓝色的锦袍,身长六尺,宽也六尺,活像一堵墙似的。
“你这女子是谁家的家眷,怎么敢来我府上放肆?!!”
好家伙,墙说话了。
姜和月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地撇撇嘴,转头去看老太太和她那小儿子一眼,这才“屈尊降贵”地开口,“放肆倒是说不上,我这顶多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她见那黄员外还想说话,便是提高了声音抢先一步皱眉道:“倒是你,这瞧上去也不是个穷困的,却把家里亲弟弟和老娘都赶出家门,可见是吃得太好,脑满肠肥到良心都在肚子里搁不下了吧?”
黄员外打小是有点口吃的,只不过不算太严重,也只在他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才会犯,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就没人敢嘲笑他口吃了,以至于这人一度忘了自己这毛病。
以至于让姜和月一通抢白之后,黄员外只觉得血液一股脑涌到脑袋上,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指着姜和月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这个贱、贱妇!”
姜和月一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哟,果然是人皮畜生,看这说话都说不利索呢。”
周边围观的百姓们原本可能还畏惧黄员外的势力,但是见姜和月这浑身上下的气度,和她毫不犹豫就动手抽翻门房的架势,百姓们也就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