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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伟民。”电话刚一接通,谢仑哲便递上这句话。
“别客气。”许伟民说。
“那个……有进展么?”
“嗯,过来说吧。”
“好,我现在就立刻过去。”
许伟民的办公室在谢仑哲楼上。催眠室在五楼。许伟民说,李茹经过一番折腾,很辛苦,先让她睡一会。两人先到许伟民的办公室聊。
“辛苦了伟民。”谢仑哲一脸真诚地致谢。
许伟民微笑着摆了摆手,他年龄和谢仑哲相仿,头发却白了好多,人也显得苍老,据说婚姻不幸,但谢仑哲一直没深问。
许伟民从桌角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把目光投向谢仑哲。谢仑哲笑了笑说:“你继续,我没事的。”
许伟民露出浅笑,随即把烟点着,他知道谢仑哲不抽烟,所以连问也没问。
“你判断的没错,是创伤性应激障碍。”许伟民用力吸了一口烟后说。
谢仑哲眼前一亮。
“李茹好像用刀刺伤过人。我本想深入地询问,但她似乎很抗拒,梦魇反应很强烈,我怕她会出现休克,就没再深入,而且就她目前的精神状态,很难继续催眠。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许伟民说话的时候并不看人,眼睛盯着虚空。
“已经很感谢了。”谢仑哲微微低头致意。
许伟民吸烟的速度很快,说话间,已经抽掉一根。彻底聊完李茹的事,他抽了整整五根烟。谢仑哲猜测他是以此种方式排解压力,想提醒他注意身体,但又觉得这句话说了也不痛不痒,终究还是没开口。
再次见到李茹是在半个小时后,李茹当时还在催眠椅上躺着。醒来后的她,微睁开双眼,轻轻转头,疲惫地扫了一眼,发现谢仑哲坐在旁边。
“谢医生。”她努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醒啦。”谢仑哲关切地问道。
李茹幅度很小地动了动脖子,眼睛睁得比刚刚稍大了些:“现在几点了?”
谢仑哲低头看了眼手表,柔声道:“刚好五点。”
李茹试着从躺椅上坐起来,谢仑哲在旁小声提醒:“要是觉得累,就再休息会。”
“不了。”李茹努力坐起身来,做了个深呼吸,跟着再次把目光投向谢仑哲,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谢医生,我现在应该是彻底醒了吧。”
谢仑哲立刻露出笑脸:“嗯,催眠已经结束了。”
“那,”李茹伸手摸了摸脸颊,“刚刚发生什么了?我好像一直在睡觉。”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明天我们再聊。”
“今天聊也没关系,我不累。”李茹声音很小,语气却很坚定。
想想也是,已经知道自己在被催眠时发生了什么,谁也等不及明天。谢仑哲略作犹豫后,笑着吐了一口气:“好,那就今天吧。去我办公室。”
“好。”李茹用力吞下口水,心一下子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