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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风站在餐厅的玻璃长廊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裴淮讲述自己的恋情。
他“嗯”了声,然后说:“接下来一分钟五百块。”
裴淮在电话那头愣住:“什么五百?”
“情感咨询啊,一分钟五百。”
“你大爷的。”裴淮笑道,“抢钱呀?”
盛怀风半倚着玻璃,视线落在大厅里的一男一女身上。
他们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看起来格外登对,也格外——刺眼。
这时,女生手机响了,走到观景台上接电话。
盛怀风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
电话里,裴淮叹了口气:“你说怎么这样?盼了这么多年异地恋结束,结果现在好不容易都在北京了,反倒开始吵架。”
盛怀风懒懒地说道:“要不算了吧,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裴淮急了:“让你出主意没让你泼凉水。”
盛怀风轻笑,“你自己这不是有答案吗?人姑娘为了你研究生考到北京来,不容易,异地恋见不着,现在天天见,总得磨合一段时间。”
“也是。”裴淮叹了口气,“是我想太简单了。”
“行了,出来挺久了,我先挂了。”盛怀风说着,余光注意到知夏重新回到那男生身边,两人一起离开。
他看了会儿,扯了扯唇角,转身回到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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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钟父钟母邀请知夏的爸爸妈妈去家里搓麻将,知夏兴致寥寥,说自己先回去了。
听说她是打车过来的,钟母便说,让钟司沉送她回去。
当着几个大人的面儿,知夏也没办法拒绝。
待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钟司沉问知夏:“回家?”
“不然呢?”她反问。
钟司沉在指尖转了一圈车钥匙,笑笑:“果然是乖乖女,才九点,不出去玩吗?”
知夏看着他,“去哪儿?”
她的眼睛是小鹿眼,琥珀色,清亮剔透,眼尾微微向下,看起来单纯又无辜,惹人怜惜,气质却十分清冷,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
钟司沉有一瞬间的呆愣。
这种被家里过分保护的乖乖女,最让人想看她放纵沉迷时是什么模样。
反差到极致,才有意思。
“去喝酒吗?”他问。
知夏摇摇头,说:“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钟司沉抬了抬下巴,“我车在那儿,你等我一下。”
他来的时候,餐厅外边还有空位,便直接把车停在了外边。
知夏站在马路边,虽然天气很热,但不知是不是生理期到来的缘故,她并没有觉得有多热。
钟司沉把车子开过来,停在她面前,知夏刚准备拉开门坐上去,就见餐厅门口走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正是盛怀风。
他旁边是个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大家都穿戴整齐,像是刚谈完正经事。
察觉到盛怀风的视线似乎扫到这边,知夏来不及多想,忙低下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