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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好,恐怕有雨,不宜出门。
近来有贼人入京,不宜出门。
今天外面有人滋事,不宜出门。
我:……
西凉国使者进京的那天,他终于没有再找任何拘禁我的借口了,而是坦白地告诉我说:
“景昭,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因为我说了:
“齐韶,我的驸马不会是你。”
当时,我摸到了齐韶的密室。
里面除了琳琅满目的兵器和层层叠叠的密件外,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墙上挂着的银色盔甲,还有一旁立着的黄金伞骨,在黑黝黝又暗沉沉的密室里,尤其打眼。
看到在擦拭伞骨的齐韶,我嘴抽了抽。
巧了吗这不是……
我转身要悄悄溜走。
他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慢慢悠悠道:
“回来。”
我的步子倏然一顿。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摸了摸鼻子,索性上前,无辜道:
“王爷怎么也在这里?王爷也迷路了吗?”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我紧张地头皮发麻。
良久,他开口道:
“昭昭,你还认得这把伞吗?”
我望了望他口里的那把伞,烂得只剩个伞骨了,伞骨细的地方也是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甚至还有不少是折断了的。
……想不到摄政王还有收破烂的癖好。
不过,伞骨好像是黄金做的,约莫很值钱。
我不由得抚了抚手,由衷赞美道:
“不愧是摄政王,收破烂都收得很有头脑。”
他脸蓦然一黑,我心道不好。
我赶忙将刚刚的话在口里嚼了又嚼,仔细回味可有不妥之处。
灵光一闪。
啊!
或许他是觉得收破烂这个词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
于是我补救道:
“不愧是摄政王,连癖好都选得很有头脑。”
他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煤一样了,还咬牙切齿道:
“景昭,本王要当驸马。”
这话的口气不像是要当驸马,倒像是要拧人脖子。
我打着哈哈:
“行呀,当谁的驸马?”
“你的。”
“谁?”
“你。”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正了神色,一字一句道:
“齐韶,我的驸马不会是你。”
“当”的一声。
他手里的黄金伞骨掉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甲胄,又看了看地上的伞骨,仿似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你是当年那个穿银甲的哥哥。”
然后他便明明白白地把我幽禁了起来。
翌日。
我换回了我及笄时着的正红色金丝牡丹团纹锦绣宫服。
齐韶下朝的时候,我正提着毛笔练字,才刚写到:“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
他拧着眉,挥掉了我蘸墨的狼毫。
墨点子甩得到处都是,好好的一副字,一下就花了。
眼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破坏,我也不恼,走到一边放着酒水糕点的桌边理了理裙摆淡淡然地坐下,再不咸不淡地开口:
“齐韶,让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