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声“阿弥陀佛”，一个箭步冲向护士站消毒，好在手上没有伤口，又回了办公室喝了口水，换了身衣服。
平复下来后，托护士站的小妹妹留意女孩的血检单。
好在几项常规检查都是阴性，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平时学的都还给教授们了吗？居然徒手消毒，真的到时候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急诊私密性不好，女孩子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因为是急诊接诊的，我和肛肠科的大夫做交接工作的时候见过她几面。
单纯从女孩子的角度看，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高挑，一时间很难把她和药娘联想在一起。
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警察忽然找上门来了，报案的是一家KTV的老板。
原来女孩是在KTV出事情的，但是因为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信息一直无法核对才迟迟没有确认。
因为涉及到隐私，我并没有了解到很多，只知道昨天这家曙光路上的KTV有人闹事，人已经被带回警察局了，受伤的除了送来急诊的女孩子外还有一个。不过另一个女孩子只是简单的擦伤，没有多大的问题。
一旁的小安忽然叫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后来是有一个女孩子，来结费用的，手臂有擦伤，我给她消的毒。”
周围的小护士都围了上来。
“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特别漂亮啊？”
“这个，没注意，不过穿得倒是好看......”
接着一众人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一边好奇另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跨性别者，一边又猜测起她们的身份和工作。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天手术后，我填病历，照例问她基本情况。她不愿意多说，只告诉我她叫“小琪”，今年26岁。服用雌性激素已经六年了，长期药物作用下她的身体变得很虚弱，身上的肌肉都有一定程度的萎缩。
面对警察的的调查，小琪不愿意多说，却一再强调自己是自愿的。
一旁的年纪稍大的警官有些严肃地看着她，悄声道。
“自愿？干这事情能是自愿？”
他显然不理解为什么身份证显示的男孩子变成了女孩，还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诧异地看着她，果然，造成陈旧性肛裂的原因是肛交，可是为什么如此明显的侵犯她不肯开口指认。
“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我不知道。”
“可以联系上她吗？”
小琪摇摇头，我分明从她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自然。
跨性别者不仅在生理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心理上更是备受折磨，他们比一般人更加不信任外界。
老警官有些痛心疾首地劝诫。
“我说姑娘，你是男是女就不讲究了，你好歹说说，昨晚上KTV发生这么大的械斗，你还身体上......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