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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举手制止,轻声说道,“不必,随他吧,回府。”
“殿下为何不与上官公子闲聊,两位都是躲避盛会讨清净的人。”侍从不解问道。
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帝王第七子,同样总是喜静之人,所以修建了这处小秘院。
平日里总爱在池心亭里清茶抚琴一整天。
不爱权势不争不抢,终日做个闲散皇子。
侍从不解今日殿下为何不过去。
七皇子转身离开,旁人不解不奇。
他与上官锦苼能成为知己,自然是知彼。
他从他的神情就感知,此刻上官锦苼需要足够的自我空间。
上官锦苼疲惫地起身,赤足轻踏来到栏杆边。他目光忽然寻着一只稀见的冬日飞虫,它飞飞停停落在那些枯萎的荷叶上漂泊不定,就像他。
最后它飞走了,他失了神。
他的目光似乎没了目标追寻,变得暗淡无光,整个人就呆滞地凝在那里像雕像。
他的思绪回到了儿时,不由蹙起了眉头。
悲催的一生从七岁那年父亲遭到最亲近的友人设计陷害开始。
那年他七岁,渝州城西大家族——韩药韩惜之子韩辰毓。
出生便集宠一身。
衣食无忧,父疼母爱,还有心仪的小女子,乃是他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苏淼淼。
一切都很美好着。
双方的父母总是逗笑他俩,小小的他在父母们的耳濡目濡下,他笃定将来长大要娶苏淼淼。
更多的是他真的很喜欢苏淼淼。
她长得玲珑秀丽,她善良解意,她温顺乖巧。
不单单在他眼里她是那么无可挑剔,同龄人喜她,长辈们夸她。
所以他挑不出她的毛病。唯一不喜她与别的男孩子走得近,冷落了自己。
他甚至己经备好聘礼了,满当当的几箱放在偏室,那里充满了他为苏淼淼准备的极宠气息。
有向母亲讨来的金银首饰;有父亲平日里给他开销省下来的钱买的玩意儿;有他最喜欢的东西、书籍;还有平日里亲朋好友送给父亲的礼品,经过父亲同意,他尽收囊中。
把他认为好的都留给苏淼淼……
可是……
***,父亲含冤入狱,他家的生意也就被人顺盘接手。
始作俑者竟是父亲至交好友,他心仪小女子苏淼淼的父亲。
七岁的他都叫了好几年的岳父大人的人。
母亲还被那人强逼娶纳,以放过他们父子为由胁迫母亲,母亲不得不忍痛妥协。
自此,他与父亲虽苟活下来,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地为床天为被。
容忍着所有冤屈,只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反击仇人,将他们狠狠踩在脚下。
父亲一路带着他往京都的方向寻找出路。
身无分文的父子二人,一路上野菜野果充饥,偶尔捉几只弱小的动物补充营养。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路边的青草都觉得甘甜。
曾经那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为了生病的儿子不得不第一次向人乞讨一碗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