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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有没有后悔过把我卖给丁家做小妾。”
“娘,本来今天出嫁的该是我啊。”
“娘,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如果当初不是长姐哭得撕心裂肺,不是她去寻死。那么我是不是不用替她嫁给丁家了。”
“明明,丁仁雄看中的是姐姐。为什么是我替她。”
“娘,如果姐姐死了,是不是被你抱在怀里说体己话的人是我......”
作为家族里最不受重视的孩子,娘说我不配代表家族的荣光。
而我出嫁时,头上只有几支素银簪子。
我抚摸着它们,想起当时我独自落寞地坐在闺房里梳妆。
2
盛夏的酷暑天,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我灵魂的每一寸肌肤。
长姐的婚服穿的层层叠叠,娘用柔软的手巾为她细腻地擦着额头沁出的汗滴。
“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要上花轿了,可不能把妆弄花了。不能像容雪一样,乱七八糟地出门,不是个好兆头。”
爹和娘身着喜庆的红装坐在祠堂前。
娘说,“要是我们荣祖在,亲眼看着他妹妹出嫁就好了。”
娘还是那样惦念大哥,一直都是。
从小我便不受爹和娘的待见。
“爹,娘,恭喜发财,儿子女儿给您拜年了!”
过年时爹娘坐在堂前,就像今日。
我们三个孩子把头磕得响亮。
爹和娘一人搀扶姐姐,一人搀扶弟弟。
只有我一个人狼狈地爬起来。
姐姐和弟弟拿了厚实的红包高兴地跑去买小吃、鞭炮。
给我的红包只有女红的针线。
娘对着爹哭道:“要是我们荣祖还活着,不知道穿过年的衣裳有多好看。”
我本有一个兄长。
长相可爱又聪明伶俐,六岁便会吟诗作对,深得长辈喜爱。
娘对外人说话时,总是提起:“我家荣祖如何如何”。
他是唯一平等地爱我的人,他是我爹为官的希望。
但他因为我而死,为了给我捡风筝落水。
他死的那天,我成了孙家的罪人。
3
家里的仆人这时传来了我的死讯。
父亲脸色铁青。
长姐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她发着抖抓着母亲的手臂:“娘,怎么办啊,今天还是我大喜的日子,容雪她会不会怪我啊,我好害怕。”
我恨恨地盯着长姐,从来都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长姐最擅长的就是用假哭来换取她想得到的东西。
如今我敢肯定她并不是在哭她亲妹妹的死,而是又在装模作样。
娘阴沉着脸,牵着长姐的手安慰她说:
“不会的,文文,这是雪儿自己的命,怪不得别人。雪儿不会忍心抢走长姐的福气的。你放心,有娘在。果然如算命的所说,这孩子福薄,也是可怜。”
“我就说容雪是个晦气的家伙。平日里她就蠢得要命,又懒又蠢,还对侯爷大不敬,真是自己讨打。”弟弟愤愤地说着。
娘是一个很迷信的人,到现在她也认为我的结局不过是人各有命。[付费点]